辛遠和魏氏在屋里四處翻找,找了一圈沒看到辛纓。
“纓兒是不是進國師府了?”辛遠試探著問。
朗月皺眉,“你都沒進去,她有什么能耐,別聽風就是雨。”
辛遠想想也是,可能是他太緊張了,不想被女兒壓一頭,才失態。
“剛才在國師府外,遇到我們府里一輛馬車。里面的人進了國師府,聽說還是國師身旁的郝護衛親自相迎,你說那個人會是纓兒嗎?”辛遠找椅子坐下,心卻平靜不下來。
魏氏想到什么,貼著他耳邊說了幾句。
辛遠豁然開朗。
辛纓不在屋里,馬車是府里的,不就能確認里面就是辛纓。
他抬眸看著朗月,笑著威脅她,“太子殿下和國師不睦,如果他知道纓兒進了國師府,還有可能是國師的徒弟,你說他倆的婚事還能成嗎?”
朗月聽出辛遠異心,憤怒地拍了桌子,藥碗碎成兩半。
她害怕女兒出府,真的如辛遠所料。
辛遠見朗月害怕,頓時氣順了,“你說,如果明日我進宮,大義滅親把纓兒這層身份告訴太子殿下,她會有什么下場?”
朗月瞪著辛遠,按著輪椅的手顫抖起來,“她可是你親生女兒,你就這么著急把她往火坑里面推,辛遠,你還是人嗎!”
辛遠走過去,按著朗月的輪椅,把人推到梳妝鏡前。
“當年你爹罵我,你弟弟罵我,現在你又來罵我,把我當什么了。我早受夠了,如果你想保著你女兒的婚事,就讓她跟我隨軍去!”
辛遠拿這事威脅朗月,也堅信朗月肯定會因為女兒就范。
朗月大力推開他,氣紅雙眸。
辛纓是不是國師的愛徒她不知道,但她的確出了府。
“我沒有時間跟你耗,到底答不答應!”辛遠等不及逼問。
朗月看著殘腿。
她活不了多久,女兒的人生還長。
如果真的要有人跟著辛遠去甘州,她愿意替女兒去。
魏氏也在勸,“夫人,妾身是看著纓兒長大的,她又是國公爺唯一的嫡女。平心而論,妾身也不想讓她置身危險當中,只要您答應跟老爺去隨軍,纓兒進國師府這事,我們不會讓任何人知道。”
“我……”朗月剛要答應,聽到外面有人闖進來。
是大老爺辛堯。
他的出現,打斷了朗月的決定。
女兒就算國師府又如何,是因何去的她還不知道,不能被辛遠牽著鼻子走。
“二弟,這么暴躁干嘛,還拿謊話嚇人,纓兒不過是出去逛逛街而已,怎么到你嘴里就成國師的徒弟了,你再想攀上國師的關系,也不能空口胡說啊。”
辛堯一口咬定辛纓是買香料去了,他們坐的還是同一輛車。
朗月心有余悸,回頭瞪著辛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