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,他不讓。”夏淮初靠馬車站著,依稀想到鬼醫死之前,放心不下他的徒弟,嘴里念叨著一個名字。
辛纓走過去瞧,手頭也沒帶祭奠的東西,就把夏淮初馬車里的糕點,拿了幾塊出來。
將糕點擺好,又磕了三個頭。
她猜測,師父懷疑夏淮初說謊,是因為不知道鬼醫已死。
鬼醫是夏淮初偷偷葬的,這事兒根本沒旁人知道,所以這些年不斷有人找鬼醫下落,卻什么消息都沒有。
祭拜完。
辛纓和夏淮初又回到馬車上。
荒墳那邊,讓隨安和錦雀幫忙處理雜草。
鬼醫來自北疆,并非大周人。
這些年卻走南闖北,救了許多身患絕癥,無藥可醫之人。
世間醫術,他認第二,無人敢當第一。想當他徒弟之人,數不勝數。
二人說起鬼醫那個徒弟,意見相背,有說是女子,也有說是男人。
“王爺。還有一事,你和國師之間有什么矛盾?”辛纓認真問,靜靜等待夏淮初回答。
這個問題的答案,對她來說很重要,決定自己要不要和他合作。
更深露重,寒氣逼人。
辛纓剛才出去一會,被凍得嘴唇發青。
夏淮初怕她冷,給炭爐里又添了幾塊炭。
“本王和國師見過幾次,很多年前國師向本王打聽鬼醫的下落,我告訴他說人已死。他不信,以為我在騙他,還讓圣上奪了我的兵權。”夏淮初說到這里,眸子變得陰冷。
辛纓沒想到,其中還有這樣的隱情,看來是師父誤會了夏淮初。
馬車很快離開十雁山,往城中趕。
辛纓怕被守城的小兵瞧見,躲在馬車中不敢露臉,錦雀也用面紗遮了臉。
他們一路沒有停歇,往神機營去。
已經是凌晨。
辛纓發現這里燈火通明,士兵們分成兩撥人,日夜不停忙碌。
陳將軍得到消息,親自帶著幾個手下在門口等。
辛纓上次露面是女扮男裝,這回也穿了護衛的衣裳,掛了肅王府的腰牌,假裝是肅王府的人。
“小兄弟,你總算來了。”陳將軍看到辛纓,激動地走過去,勾著她的肩膀把人往神機營請。
夏淮初咳嗽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