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么會輕易放她離開。
“這么晚,你確定能打到車?”
方離咬緊了牙,心臟不受控制的顫了一下,她被周震南連拉帶扛的帶去了私人會所,不就是在這樣的深夜。
她拿出手機,試圖在打車軟件上叫一輛,
可夜太深了,根本沒人回應她的加單。
索性心一橫,直接對一臉玩味的楚文洲說,
“你送我回去。”
楚文洲似乎對她的選擇毫不意外,他慢而優雅的把腿交疊在一起,
“剛打了人,就送你回家,方助理,我不是你的追求者,沒義務答應你的所有請求。”
方離氣結,
“你剛剛強吻了我,論起來,你才應該向我道歉!況且,我今天承受的一切,都是因為你。”
她氣的胸口起伏,
面前的這個人簡直不講理,因為他,她平白遭受侮辱,被他強吻后,他又衣冠楚楚的說沒義務送他回家。
要不是大家都是成年人,她真想抓花他的臉。
索性一狠心,
“不需要你送我回家,你把門打開,我給我老公打電話。”
一句話說完,車子里的空氣瞬間冷凝了下來,
老公兩個字在她的嘴里熟稔的很,像經常在一個男人耳邊喊著。
聽見老公兩個字,楚文洲頭疼了一下,
這個夜晚,意外的和她單獨相處過,
卻在她說出老公兩個字的時候,讓他覺得,這點相處是從另一個男人那兒偷來的。
那股違背道德又不得不這么做的復雜情緒,再一次涌上心頭。
他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冷靜了,
在知道方離打掉他們的孩子后,他不斷的在和自己作交涉,
她受了很多的苦,他不應該總抓著當年她不告而別的事情,他應該原諒她了。
可那又如何呢,隔開他們的,不僅是七年時光,還有另一個男人。
一個可以仗著法律關系,抱她親她,甚至能合法上床的男人。
他突然覺得,喝醉挺好的,
至少在神經被麻痹的時候。做出任何違背道德的事,都能用喝多了做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