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者,石鋼也不弱。
宋河得了錢邈的安慰,果然輕松下來,拿出算盤在面前撥弄,沉聲道:“錢先生,這個(gè)月的錢漲幅下跌很快,你得想辦法了。多搞一點(diǎn)名目,才能賺更多的錢。”
錢邈忍不住面頰抽了抽。
名目?
神堂堡內(nèi)的百姓,許多人都家破人亡,妻離子散,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,哪里有什么油水?
只是宋河一向是說一不二,他也不敢拒絕,連忙道:“卑職記下了。”
“報(bào)!”
卻在此時(shí),有士兵進(jìn)入稟報(bào)道:“將軍不好了,不好了。”
宋河呵斥道:“本將好得很,說吧,到底怎么回事?”
士兵急忙道:“林豐在武川鎮(zhèn),斬殺石鋼和石宗。現(xiàn)如今,往神堂堡來了。”
宋河瞬間眼前一片空白,過了好半晌,才恢復(fù)過來。宋河再也沒了先前的從容,一臉的忐忑和擔(dān)心,急忙道:“錢先生,該怎么辦?”
錢邈道:“在下有上中下三策,可供將軍選擇。”
宋河吩咐道:“快說。”
錢邈回答道:“上策是借助神堂堡的城池,抵擋林豐的大軍。只要林豐無法攻破神堂堡,以北蠻和林豐的仇恨,極可能突襲林豐后方。”
“不好,不好!”
宋河連忙搖頭道:“林豐善戰(zhàn),哪里是能輕易取勝的。即便我們守在神堂堡,可林豐有皇帝的旨意,有大義在手,對我們也不利。”
錢邈繼續(xù)道:“中策是派人向林豐投降,只要林豐接受您的投降,就沒了麻煩。”
“絕不可能!”
宋河大袖一拂,斷然道:“向林豐投降,等于把自己的生死交給林豐,不行。”
錢邈眼中掠過一絲不耐煩,繼續(xù)道:“下策是撤離神堂堡,只要您現(xiàn)在逃走,還能占山為王。等時(shí)機(jī)合適再卷土重來,重新奪回神堂堡。”
宋河眉宇間,盡是憂慮。
逃走,不合適。
宋河沉聲道:“錢先生,下策也不好。一旦逃走,我就是賊匪流寇,什么都沒了。”
錢邈嘆息道:“容我再想一想。”
宋河背著手來回踱步,思考許久后道:“錢先生,你代表本官去見林豐,表示愿意獻(xiàn)上錢財(cái)歸順。只是,我要繼續(xù)留在神堂堡,林豐則是退兵。只要你以三寸不爛之舌讓林豐退兵,本將記你一個(gè)大功。”
錢邈頓時(shí)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