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采薇她醒過來后什么都不記得了。”云澈解釋道。
王慶恍然大悟,他見過不少受到刺激后失憶的被害者,頓時他流露出同情的神色,“那正好一并處理了,二位請上車吧。”
坐在警車上看著窗外飛逝的風景,沈凌意有些懷念,她作為靈體生存了很長一段時間,她都快忘了坐車的感覺。
而王慶從后視鏡里窺察到她一副見什么都很新奇的樣子,更加確定她是失憶了。
到達警局,王慶說明情況后就有一位女警員過來接待沈凌意。
沈凌意有些不安地看向云澈,待他點頭后這才跟著女警員離去。
看著她的背影,王慶笑著道:“看來她很信任你啊,你是怎么找到她的?”
“采藥的時候。”云澈哪看不出來王慶是在探他的話,隨即胡謅了一個山名。
王慶暗暗將那個山名記在腦中,暫時將白采薇的事放下,開始詢問云澈和賀謹言離開后到底發生了什么。
隱瞞了沈凌意的部分,云澈如實道來,看著筆記本上和之前幾乎沒有出入的筆錄,王慶陷入了深思。
“你是說,你算出來沈凌意有危險,你們沒有和沈家確認就直接闖進了別人的私人領域,然后和保安打了一架,發現沈凌意不在,你們就離開了。”
云澈點頭,“就是這樣。”
盯著他澄澈的眼眸,王慶不得不信,“那時候賀謹言有什么異常嗎?”
回想著何宴明和葉隱舟帶賀謹言離開的場景,云澈道:“他好像后腦挨了一下,暈過去了。”
“你覺得有可能是這次受傷導致他行為異常,進而大開殺戒嗎?”王慶進一步問道。
云澈瞥了他一眼,“我是道士,不是醫生,你應該去問你們的醫務人員。”
有些訕訕地摸摸腦袋,王慶打著哈哈,“我只是想從玄學的角度請教道長是怎么理解他精神異常的,難道他撞了邪了?”
認真地思考了一下,云澈說道:“精神分裂的癥狀確實和鬼附身有些相像,或許你可以問一下我們道教學院專門研究這類功課的相關人員。”
“哈哈,我只是隨口問問,有機會我一定好好請教一番。”王慶趕緊轉移話題,“對了,賀謹言一直吵著說想見你一面。”
正巧此時沈凌意做完登記過來聽到了。
“賀謹言?是那個殺人犯嗎?我也想瞧瞧。”沈凌意往云澈身后靠了靠說道。
“小姑娘,那可是殺人犯!你最好還是別看,小心晚上做噩夢!”王慶笑呵呵地嚇唬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