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再怎么說,陳恪也讀了幾年書,讀書人再怎么說,也比咱們這些泥腿子強。”旁邊大叔點了點頭。
“你看那個棚上像是白布的東西,看起來就很不一般。”
“對呀,以前從來沒見過這東西,那么大的一片,應該挺值錢的吧。”
“那還用說,看起來比咱們得衣服都要高級多了。”
眾人一邊說著,一邊轉過了大棚。
當看到楊富貴站在的時候,便不由互相對視幾眼。
最近幾年,陳恪一直沒有考上舉人。
楊富貴對陳家的態度,越來越差,也是村里人都知道的秘密,此刻,看見楊富貴,便不由壓低了聲音。
“喂,楊富貴在干什么?”
“呵,他還能干什么,無非是看到女婿落魄了,來踩一腳而已。”
“以前陳恪剛考上秀才的時候,他生恐陳家不娶媚娘,一天跑八遍陳家,見到陳恪就低頭哈腰的。”
“陳恪可是一直在讀書呢,若是陳恪真的中了舉人,不知道他又是什么嘴臉。”
……
眾人雖然壓低了聲音,但楊家跟大家一樣,都是窮苦人家,也沒有多少好忌諱的。
聲音隱隱的傳入楊富貴的耳中。
楊富貴一張臉上,也不由紅白相間,那還在這里呆得住,驀然一跺腳,轉身就走。
樣鐵山三人對視一眼,急忙跟上前來。
剛走了幾步,楊富貴驀然回頭,怒目而視。
“爹,怎么了?”三兄弟一起頓住腳步。
“怎么了,怎么了,你們還有臉問我怎么了,那個蠢書蟲會干什么農活,還不都是阿媚撐著那個家,你們做哥哥的,既然看見了,不去搭把手,還有臉問我怎么了。”
“不是,爹……”
“阿媚從小身子就弱,原本想著到了陳家,能過上好日子,誰知道還是吃苦的命,那個蠢魚蟲手不能提,肩不能抗,跟個廢物也從差不了多少……”
“爹,剛剛看陳恪做活計還挺麻利的。”
“麻利個屁,他就是看我過來了,臉上掛不住,等我走了,還不知道咋欺負阿媚。”
“爹,你別說了,我們去,我們去幫忙還不行嘛!”
……
見楊富貴說著說著,眼睛就紅了,三人那還敢違逆他。
急忙轉身,又走了回去。
只是,怎么總感覺有些不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