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身子陷在沙發里,驚道:“你什么時候……”
周淮序:“既然是從我這里學的綁法,你就早該料到,我能解開。”
只是時間問題而已。
沈昭皺眉:“我試過的,至少也要半小時。”
“那是你。”
周淮序輕而易舉地抵住她。
沈昭恍眼掃過墻面上的掛鐘,才過去不到十分鐘,她有些郁悶,無語地說:“你該不會每天在家練習怎么解綁繩子吧。”
周淮序動作一僵,眼里閃過很淺的痛苦。
沈昭注意力在他手腕,沒察覺到他情緒變化,只不過,看著他被綁得微微發紅的腕部,她突然想到什么,伸出手,手指落在周淮序手腕內側。
那道很淺的疤還在那里。
沈昭一直很奇怪,正常來說,就算不小心受傷,也很少有人傷到手腕內側。
除非是,有人故意,或者自殘。
想到這兩種可能,沈昭心臟不受控制地往下一墜,沒有著落。
可理智又警告著她,別自作多情。
同時,周淮序抽回手,從她身上撤離,極為疏離地說:
“不想繼續,就立刻離開。”
沈昭愣了愣。
周淮序身體反應并沒有完全退散,只不過這會兒,他眼底欲色已經徹底不見,整個人冷清淡漠,絲毫不像被欲望支配的樣子。
她凝望進男人眼底。
周淮序的眼睛,漆黑如墨,分辨不出半分情緒。
沈昭心里那點沒出息的莫名其妙的期盼黯淡下來,不帶任何留戀地轉身,開門離開。
房門開啟的一瞬,冷風鉆進室內。
她和他同時感到冷,卻都沒有主動向對方取暖的動作。
房間里,周淮序提步走進浴室,冷水澆在身上,冰涼徹骨。
洗完澡出來,放在桌上的手機有個未接,是蘇執舟,周淮序回了過去。
“淮序,你那病的事兒,大半年都快過去了,還拖著,你怎么想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