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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,薛昱修剛回府就被薛母叫了過去。
兩人不知發生了什么,最后薛昱修摔門而出,直奔朝暮院。
幾個陪嫁丫鬟連忙去攔,薛昱修身邊的侍衛直接推開人。
丫鬟琳瑯被推了個正著,揉著肩膀罵道:“你這人怎么這樣啊?”
侍衛既白冷哼:“你們蕭家出來的人,皆是惡毒心機之輩,還想讓我們給你們面子,你們配嗎?”
庭蕪拉過想罵人的琳瑯,主子心中有成算,不必在乎這些辱罵之言。
薛昱修遠遠的侍衛耍在身后,玄衣似裹著寒風大步往房間走去。
傍晚燈火通明,紙窗外映著女子窈窕身姿,可他心里卻沒有升起一點意動,反手就將大門推開。
蕭意綰眼里滿是驚喜,迫不及待的湊上前:“侯爺你回來了……”
下一刻,男人掐住她脖子按在門上,聲音陰寒無比:“我說過,你那些心思一眼便能讓人瞧個清楚,再敢在我薛府內耍心機,我必會讓你后悔莫及。”
蕭意綰咬著紅唇,那雙杏花眸子便慢慢紅了眼尾。
轉眼間,霧氣彌漫,一顆淚珠從眼角劃過滴在他手腕上,薛昱修手差點被她眼淚燙到松開。
“侯爺,我準備了一桌子的菜,本想跟你認錯的。”
薛昱修回頭一瞧,桌子上果然擺放著好些他喜愛的飯菜。
明眼人都能看出蕭意綰必定是打聽過他的喜好。
忽的,那掐著她脖子的手力道松了。
蕭意綰如蔥的指節慢慢握住他的手,滿是委屈的說:“我知道侯爺從母親那邊回來,聽到我早上敬茶時說的話,必定會生氣。”
“侯爺若是要納妾,我絕不阻攔,可我才新婚第二日,納妾之事傳出去我怎么做人啊?”
薛昱修都要被氣笑了:“所以你就故意引導我母親讓我娶平妻,你明知道我不會……
“嘶~”蕭意綰指節剛一用力,黛眉便疼的緊蹙起來。
薛昱修聽到她痛呼聲,眉頭一蹙,抓起她的手翻過來一看。
那細長白皙的手指如玉一樣,偏指腹上多了幾個小小的水泡,四周緋紅的嚇人,看起來極嚴重。
薛昱修蹙眉:“怎會有燙傷?”
蕭意綰落淚不語,紅的跟兔子似的眼眸微垂著,只聽得她小聲啜泣聲。
指腹上燙傷,還能是因為什么事?
薛昱修也想猜到了她為何會受傷。
他冷笑:“苦肉計是好計,但到底是苦,你既然做了,又有甚好委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