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內心怕了,怕薛昱修一點情面都不留,怕薛昱修和新帝利用完了他就要收拾他!
蕭父對著薛意綰破口大罵:“蠢貨,連個男人都把握不住的蠢貨!”
見大女兒這般怯弱的模樣,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:“若是你妹妹在,我豈會讓你這個木頭嫁入薛府!”
李氏在旁邊拱火:“是啊,若是錦兒在,拿捏一個男人還不是手到擒來,可惜我那錦兒命苦,竟被信王案連累全家下獄,至今都不知道如何了。”
“要我看,這薛昱修不肯陪同大姑娘回門,說不準是大姑娘做了什么事惹怒了薛家。”
“您想想,連當今圣上都贊揚您出的主意不錯,這薛昱修豈能不給您面子?”
蕭父經她一提,內心惶恐和憤怒這才消了些。
但轉頭面對蕭意綰時,怒氣更甚:“逆女,你還不從實招來,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惹怒了薛侯爺?”
蕭意綰知道,李氏能夠這么快掌握她的消息,必定是這次陪嫁的人里有人被她買通了。
她小聲抽泣:“爹爹,婆母要在我新婚次日給夫君納妾,我不想連累了蕭家名聲,便勸了婆母過些時候,這事我已經跟侯爺說清楚了,侯爺不僅沒有生我氣,原本還答應陪我回門的。”
“他突然反悔,興許是因為……”
她欲言又止,還往李氏那邊瞥了一眼。
蕭父蹙眉催促:“是因為什么?”
蕭意綰低頭抹了抹淚:“我聽侯爺說,他正在查信王案,是不是因為妹妹做了什么事,侯爺才會對蕭家更生了一層厭惡啊?”
蕭父反應過來,是了,薛家與蕭家即使有恩怨,礙于如今時局微妙,薛昱修也不可能直接打圣上的臉面。
他就算裝,也要裝的和蕭家關系融洽才是。
但偏偏他今日就沒來,這其中必定有隱情。
蕭意綰是他女兒,他清楚的知道這個女兒沒什么本事,更不可能知道朝中發生了什么事。
只可能是薛昱修自己告訴她的。
難道二女兒嫁入廣平侯府后發生的事,被薛昱修查出來了?
一旁的李氏慌了,她趕緊道:“老爺,你可千萬別信大姑娘的話,昨夜薛昱修就沒睡在她房里,顯然就是對她不滿,咱們錦兒都被關進牢里,哪里能惹出什么事來?”
“依我看,這大姑娘就是心野了,想胡說八道推卸罪責,不如讓她跪在這里反省反省!”
蕭父眼睛微瞇,也不排除這種可能,
“既如此……”
這時,外間忽然傳來一道冰冷肅穆之聲:“蕭御史,定遠侯府的夫人,豈是你能懲治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