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意綰軟聲道:“侯爺愛慕妹妹,愿意給出所有,旁人見了只道一句侯爺用情至深,但提起妹妹,他們便會詆毀她紅顏禍水,乃陳貴妃之流,才恢復了清白之身就與姐姐的丈夫勾搭在一起。”
她抹著淚,余光瞧了瞧薛昱修的臉色。
果然,更難看了。
薛昱修冷冷睨了她一眼:“說的不錯,那你覺得我如何行事?”
蕭意綰意一愣,鬼知道你倆要如何行事。
她從薛昱修的角度考慮了下,她始終覺得薛昱修并未多喜歡她繼妹,頂多就是得不到的白月光,加上時間濾鏡,所以才會不顧前程想要納進府。
“其實侯爺可以等你我和離之后,再娶妹妹也不遲。”
雖然名聲還是不好聽。
薛昱修眼里盡是嘲諷:“那不行,你蕭家頂不住一年時間。”
蕭意綰見他說的這么直白,也梗住了。
“那你可讓我假裝病逝。”
這樣她正好可以提前帶著弟弟去嶺西尋找舅舅他們。
在京城的這些年,實在沒有值得她懷念的。
房間忽然安靜下來。
薛昱修看她的眼神復雜。
半響他才道:“你可知,就算是假裝病逝,也得重新給你辦戶籍,你會失去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。”
蕭意綰無所謂笑了笑:“病逝之前,我會將我的嫁妝折現,其實除了換掉身份,并無什么不妥,侯爺也說了,蕭家頂不住一年時光,我想等天下安定,圣上就要空出手對付不聽話的老臣了,與其被牽連流放,不如先脫身離開。”
薛昱修瞧著她眼底的算計,嗤笑:“你父親對你再不好,也沒有送你去那吃人的廣平侯府,還將你養大,你繼母與你有齟齬,也不曾害你命,二十年富貴日子,他們有難時,你卻毫不猶豫舍去,不曾有過絲毫援手的想法。”
“蕭意綰,你令我惡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