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她下山之后一直跟在他身邊,周想富早就被生吃吞腹了。
阿貍瞥了眼玄川,“是什么?”
雖然阿貍現狀可怖,但是從簡單的交談還有她神思清明來看,心底對她的懷疑稍稍打消一點兒。
“是你殺了周,這惡鬼的?”
阿貍見他說話還打彎兒,嘴角勾出一抹弧度,輕笑,“你其實真正想問的是,周想富的死和我有沒有關系。”
“或者,更直白一點兒,是想問,周想富是不是我指使這惡鬼殺的?”
邊說還端了端手里的鬼心。
玄川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,幸好有黑布蒙臉,也沒人看的見。
他不說話,阿貍就知道自己猜對了。
手心向下一翻,一半鬼心已經消失,另一半的鬼心騰空升起來到玄川面前。
“這一半上面還有鬼息,能查出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。”
不過大概率是查不出什么的。
方才那鬼也說了,是有人指使他去殺了周想富,而周想富一個平民老百姓怎么會引出殺身之禍?
唯一的,就是他上柳家出言不遜,柳家人當然不可能指派鬼邪來殺了周想富。
那就只有一種結果,就是指使周想富上門的幕后黑手。
剛才阿貍已經搜查了一翻存儲在鬼心里的記憶,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。
可見幕后黑手早有準備。
不過阿貍想不通的是他們殺周想富干什么?
說是看到他察覺到什么吧,他還什么都不知道。
玄川一愣,剛要張嘴說話,眼前的阿貍一眨眼已經消失不見。
老福和阿青一驚,三步并作兩步走到玄川身邊,驚呼道,“頭兒,她!”
玄川臉色一沉,緩緩握緊手里的半個鬼心,顧不得臟污。
阿青也聽到了阿貍的話,心里有些游移不定,“頭兒,聽她的意思,這事兒咱們是查不出什么了。”
“廢什么話!她說查不出就查不出?”
有這鬼心在手,鬼息還未消散,怎么就查不出?
阿青和老福互相對視一眼,沒有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