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秋月和鄭渾等人走了過來,臉上滿是疑惑。
“武淞,你留我們下來干嘛?”
“這兩天要辛苦你們了。”武淞解釋道:“你們需要看守這片蔬菜地,等蔬菜出苗才能結束看守。”
林秋月幡然醒悟,“你是怕這群災民,偷偷來將埋下去的種子挖出來吃了!”
鄭渾等人也反應了過來,默默點頭。
以災民們的瘋狂,說不定真能干得出來!
武淞沉聲道:“這就是我擔心的,這群災民只顧眼前利益,完全不顧長久發展!”
“不幫他們看管好這片蔬菜地,他們很快就會陷入到沒有糧食的泥潭!”
“前哨村不可能一直接濟這群災民,等蔬菜地一好,朝廷的賑災糧一下,這些人就該回哪,回哪去!”
林秋月和鄭渾等人也是被災民們折騰怕了,紛紛點頭應和,期待災民離開的那一天。
武淞在安排好蔬菜地事情后,帶著杜玉環就往家里走。
他還要忙著家里的土地,沒時間應付這么多災民。
當他們走到村頭時。
武淞看到災民營帳外,有一個小女孩披麻戴孝,跪在地上,在小女孩前面,草席卷著一具男人尸體,尸體旁還立了塊木牌,上面寫著‘賣身葬父’四個大字。
他眉頭一皺,即便有前哨村的稀粥,依然還會有災民死去。
其實蝗災最可怕的不是蝗蟲降臨那一刻,而是蝗災過境后,尸橫遍野的慘狀,以及后續升起的瘟疫!
這可是大炎,運輸不暢通,消息很閉塞,一旦發生重大變故,很難有人能反應過來。
看起來死了的男人,是染了什么重病,不然不會這時候死!
武淞心有余悸,停下腳步,捂住了鼻子,邁步走向小女孩。
杜玉環一怔,立馬拉住武淞,不解問道:“官人,你這是要買下小女孩?”
武淞回頭看了眼杜玉環,“我買她干什么?”
“當丫鬟!”杜玉環抿著嘴,羞惱道:“你最喜歡丫鬟給你暖床洗腳了!”
武淞明白了過來,輕笑著搖搖頭,“玉環,你這是怕有人搶了你的位置,所以吃醋了么?”
杜玉環面色一紅,“你是官人,隨你怎么說!”
武淞莞爾一笑,“好了,我不逗你,我要看看這死人的情況,并不是要真的買小女孩。”
杜玉環輕舒一口氣,“這還差不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