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右無事,楊小海不禁發散了思維:它喜嗜“感染者”的腦,卻又對人型的楊小海秋毫無犯。從這點分析,小黑貓變成大豹子,原因肯定離不開致命的病毒?!案腥菊摺笔悄Xsi的傀儡,之所以還能動,都是病毒影響的結果。但生食大腦,生而為人的楊小海還是難以接受。
聯想自己,他應該早就被感染了吧?或許某天,也許一覺醒來,他又會成了無有痛覺的怪物?胡思亂想間,楊小海對身t里的病毒充滿了敬畏。想得累了,他便轉換視角,在吊籃里極目遠眺。入目所見,皆是連綿且破敗的樓群。本以為能找到“糖果”的身影,可直到熱氣球鉆進了濃密的云層,他也沒看到那熟悉的黑se。
也不知道升了多少米,反正那烏壓壓的鉛云總在自己身邊飄。楊小海很想加大氫氣的供給量,讓熱氣球帶著自己,將這令人不爽的濃厚鉆個洞出來,但又怕壓力變化,熱氣球可別再炸咯。他可是一副降落傘都沒有?。?/p>
將這瘋狂的想法生生按下。腳下的風景也算別致,自己只往下看就好了嘛。身在空中,不一會便意識到了不妥——他不會調整方向??!也即是說,去向何方,落在哪里,完完全全無法掌控。即便是一堆“感染者”,該落還得落!
隨著時間的推移,昇天的新鮮勁兒一退,冷意即便侵襲全身——高度可是和溫度呈反b的,尤其在這早春的料峭時分。將拉鏈鈕扣什麼的悉數收緊,他竟意外有了發現——一張黑se的磁卡。楊小海記得它上一個主人是李覺民??!明明將它扔了,咋莫名其妙的跑到口袋里了膩?哎呀呀呀,想不通就不要想嘛,反正也邋遢慣了。
怎麼來的可以不想,但這卡能g啥,總得琢磨琢磨吧?結合李覺民分公司副區長的身份,楊小海猜測,這卡很可能出入某地的鑰匙卡。
“天文觀測站的門禁卡?私人會所的密匙?嘿嘿……”
獨居久了的人,總會有點與眾不同,自言自語便是常有的事。這可不是楊小海有啥心里疾病。
不管是啥,既然從家中帶了出來,又不占啥地方,權且當個紀念品收著也就是了。推開雜亂的武直,楊小海費勁的將卡片揣進了兜。
考慮到野外沒電,楊小海沒帶手機,甚至沒帶任何的電器設備。省出來的空間全留給了生活用具和自制的武器。
約莫著飛了半小時,楊小海拿出罐頭和面包,就著幾乎成了冰的礦泉水吃了起來。待得吃完早飯,毫無公德心的“高空拋物”時方才發現,吊籃下方波光瀲灩,入目所見竟全都是水。
楊小海想起來了,距家不遠是有個大的水庫?!案仪?,我竟飄這風水寶地來了。我就說嘛,人不能總倒霉吧?”久因缺水而困擾的楊小海瞬間便選定了落腳地。
看看氫氣瓶子的壓力表,指針即將進入紅se區域,嗯,氫氣正好也快沒了。楊小海扭動閥門,以此來減小氫氣的輸出。
隨著高度的降低,大片的土hse也逐漸清晰起來。楊小海知道,最為關鍵的時刻來了。假如地面上跑著成群的感染者,那不用說,自己終究還是逃不了鮮活“刺身”的命。
好在水庫位置夠偏,國公司又不允許人們釣魚嬉戲、影響水源,所以沒發現有“感染者”活動。他無奈的等待,直到吊籃掛在了一顆歪脖老樹之上,飛行之旅才正式的告一段落。
費力的從吊籃里爬出,站在sh漉漉的泥土地上,楊小海唏噓不已。眼前是攔截湖水的堤壩,身後是光禿禿的老樹,腳下是剛剛露頭的野花小草。如此美景,讓被惡臭薰了整整一個月的老宅男心曠神怡。那美景是如此的醉人,望之怎能不心神大暢?聞之怎能不jg神大振?憑這自由的空氣,就值得冒險一試!
楊小海很想仰天長嘯,好在理智尚存,終究是沒犯二。於水邊凝立許久,方才不情不愿的回歸了現實。沒辦法,景se在美,不能當飯吃啊。日子該過還得過不是?
回過味的楊小海復又爬上了歪脖老樹,先把自制的防具—平底鍋裝備上。雖沒發現“感染者”,小心點總沒錯吧?爬上爬下往復多次,可算把物資搬下了樹。接下來,就應該解決迫切的生存問題了:給自己找個安全的、可以容身過夜的場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