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何夕文動手,眾人撲上來按住我手腳,膝蓋頂在我的后腰,瞬間我疼的幾乎昏厥。
而那個小女孩不用像我的兒子一樣,被催債時還要保護媽媽,她瞪著天真的眼睛,被保姆抱走了。
我的手被按在桌子上,冷冰的洋酒一瓶瓶砸下來,渾濁的液體頂?shù)倪^我殺三年豬。
幾瓶酒下來手失去了知覺,我忍著痛找準時機往后一撞,何夕文捂著肚子癱軟在地,杜鶴朝滿臉緊張的湊過去:“夕文!咱們的孩子!”
我倒在地上渾身是血,兒子寧愿死也不想花的錢被隨意泡在酒漬里。
而我拼命還債,恨不得隨他而去的愛人,沒看我一眼,只留下一句把她扔到地下室餓著。
我緊抱著骨灰被丟到地下室,朦朧間我察覺到有人蹲在我身側,小心翼翼的挑著我手上的玻璃渣。
“你再等等,還有兩個月她就生了,等她生了我就回來。”
“你這又是何苦,我也不想對你動手,可那女人看著,我還得靠她處理一些事情,唉,你相信我好不好,我真的是有苦衷的,你別再任性了。”
溫熱的唇落在我額頭,我卻似乎聽到了一聲嫌惡:“非要殺豬,身上一股味,油膩膩的真惡心,別把我兒子帶壞了,我得加快速度了。”
我的淚沒入發(fā)絲,身邊的人匆匆離去,我只看到一閃而逝的背影。
醒來時只有頭頂?shù)囊稽c點光亮,我的手被包扎的整整齊齊,可下一刻鐵門被推開,進來一群惡心的男人,何夕文逆光站著,冷笑一聲:“餓了吧,我給你送吃的來了,你說你怎么這么不聽話,你就裝作不知情,還能活的久一些。”
她揮揮手,將壇子里的肉塊塞進我嘴里,而一旁的骨灰也被她仔細打量著,摻水澆在了我身上。
澆到我身上的瞬間燒灼的痛楚讓我忍不住慘叫,身上冒起青煙,而她在一旁鼓起掌:“當初杜鶴朝的骨灰可是石灰,你不是喜歡他嗎?揉入骨血的滋味你一定喜歡。”
我癱軟在地上奄奄一息,皮鞋的聲音伴隨著杜鶴朝的呼喚:“夕文?你在干嘛呢不好好養(yǎng)胎。”
何夕文靠近我艱難的蹲下,露出惡魔般的微笑:“你猜猜你吃的是什么好東西?那可都是出自你屠宰場的好豬呢。”
我瀕臨崩潰干嘔著,她卻驚呼一聲往后倒去:“都說了鶴朝不是你老公,你怎么執(zhí)迷不悟還要推我,我只是好心給你送飯。”
杜鶴朝一把將她抱起,語氣焦急:“你管她做什么!她一個愛瘋了的殺豬妹,你孕吐這么嚴重本就不能見臟東西,你要是出事我可怎么辦。”
他說著向外跑去,到門口時又頓住:“你想男人想瘋了?那就留下找些男人照顧你吧,好好清醒清醒。”
我一臉茫然,卻來不及解釋便看著鐵門緩緩合上,何夕文得逞的臉朝我張口:“去死。”
4
我在光亮消失前砸了骨灰盒,那里還藏著一把刀。
我爬上那扇狹小的窗戶一刀劃爛鋼網(wǎng),魚死網(wǎng)破般嘶吼道:“后退!你們要是再往前我就自殺,我要是死了,杜鶴朝不會放過你們!”
這些流氓都是欠債不還的老賴,被我一時鎮(zhèn)住,卻有不怕死的摸摸嘴唇淫笑道:“你不會死的,總不能是爽死的吧,乖,下來哥哥們和你玩游戲。”
“聽說你是殺豬的,首富能搭理你這樣的女人嗎?不如找塊豬肉呢,和你身上的味一模一樣。”
眾人哈哈大笑起來,他們面露兇光,一邊笑一邊朝我撲來。
我看到行人匆匆的腳步,奮力向上爬去,匕首被我咬在嘴里,心中恐慌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