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幅畫,幾乎擁有著同一個靈魂,一樣的骨架,沈雨露的《浮光》就像一個拙劣的模仿者,涂抹上了艷俗的色彩,卻完全失去了《初芒》那種破土而生的原始力量感。
“不可能!這是偽造的!”沈雨露再也受不了了,嘶吼道。
“偽造?”
溫庭軒的聲音冷得像冰,
“這份文件,直接調(diào)取自浦海美術(shù)學(xué)院的加密服務(wù)器,每一份學(xué)生作業(yè)都有時間戳存檔,歡迎任何機(jī)構(gòu)進(jìn)行司法鑒定。”
他頓了頓,目光掃過臉色慘白的沈雨露,拋出了更重磅的炸彈。
“或許有人會問,既然兩年前就有如此驚艷的作品,為什么它的作者江嶼,當(dāng)年卻銷聲匿跡,今年又是最后一位交稿?”
所有人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。
溫庭軒的目光,緩緩落在了觀眾席第一排,那個自始至終都無比平靜的身影上。
他微微側(cè)身,將發(fā)言臺讓了出來。
在全場死一般的寂靜中,沈茉站起身,一步一步,從容地走上舞臺。
聚光燈追隨著她,將她清冷而絕美的臉龐照亮。
她接過溫庭軒遞來的話筒,目光平靜地掃過臺下每一個震驚的面孔,最后,落在了已經(jīng)搖搖欲墜的沈雨露身上。
“因?yàn)椋?/p>
她緩緩舉起了自己至今仍帶著淺淺疤痕的右手,
“在決賽前夜,我被人惡意打斷了這只手。”
全場倒吸一口涼氣!
“而我,”
沈茉的聲音清晰而決絕,像一把利刃,刺破了沈家最后一塊遮羞布,
“就是江嶼。”
如果說剛才的一切只是驚雷,那么這一刻,就是天崩地裂!
沈雨露雙腿一軟,徹底癱倒在地上,手中的獎杯“哐當(dāng)”一聲摔得粉碎。
車?yán)锏牧挚尚腊l(fā)出一聲凄厲的尖叫,幾乎要暈厥過去。
而審判,還未結(jié)束。
溫庭軒的聲音再次響起,這一次,他按下了播放鍵。
一道經(jīng)過處理、但依然能清晰辨認(rèn)的女聲,通過會場頂級的音響響起,
“‘金翎獎’決賽之前,我要她那只用來畫畫的手……再也拿不起筆。”
那是林可欣自己的聲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