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凌天陽沒有說話。
他只是靜靜地看著狀若瘋魔的寒月,
那雙燃燒著灰色火焰的眸子里,沒有憤怒,沒有震驚,只有令人心悸的冷靜。
他不想死。
血海深仇未報,他絕不能死!
而眼前這個女人,是他活下去的鑰匙,
但也是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。
“轟隆!!!”
又是一聲天崩地裂的巨響!
一道深淵般的裂縫從地底蔓延而上,
黑紫色的魔氣如毒龍般咆哮噴涌,將周圍的石壁腐蝕得嗤嗤作響!
“桀桀桀…寒月…我的心肝…本魔主聞到你了…你好香啊…”
那令人神魂刺痛的沙啞女聲,仿佛就在耳邊響起!
寒月的殘魂劇烈搖曳,光芒黯淡,仿佛下一秒就會被那恐怖的魔音震散!
凌天陽動了。
他一步步走向寒月,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她驕傲的脊梁上。
他走到她面前,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,聲音沙啞而不帶一絲情感:
“女帝陛下,你聽到了?”
“她,在叫你。”
寒月嬌軀劇顫,死死地瞪著他,眼中是屈辱,是掙扎,是無盡的不甘!
凌天陽緩緩蹲下身,與她視線齊平,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。
“現在,你沒有選擇。”
“要么,求我,我們一起活下去。”
“要么,你帶著你那可笑的驕傲,去陪那個瘋女人。”
“哦,對了。”
他頓了頓,補充道,
“你放心,我不會讓你一個人上路,我會立刻自爆,拉著你們三個…一起死!”
那雙眼睛里,沒有欲望,沒有憐憫,
只有被逼到絕境后,最純粹、最原始的求生本能和同歸于盡的瘋狂!
寒月心中那道用萬古尊嚴筑起的防線,在這一刻,轟然崩塌!
尊嚴?驕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