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份報告我也看不懂,金阿姨她的身體怎么樣了?”
郁瑾攥著報告單,問司徒遂年。
“放心吧,沒什么大問題,只是一些常見的老年病,比如高血壓。”
“我調整了她的每日用藥,在減少藥量的同時,能夠更好地治療她的精神疾病。”
司徒遂年談到工作,神情更加認真,說話不急不緩,身上自帶醫生的嚴謹和靠譜。
“謝謝你,司徒醫生。”
“你要不要留下來吃飯,有很多大閘蟹,兩個人也吃不完。”
郁瑾熱心邀請他,他專門過來送報告單,怎么著也得留他吃頓飯再走。
而且裴相山騙了他,害他在樓下轉了好幾圈才上樓,他肯定累壞了。
“你哥哥會介意嗎?”
司徒遂年小聲問。
他的話還是被廚房里的裴相山聽到了,一道冷厲低沉的聲音傳出來。
“在我家,小瑾說了算。”
郁瑾笑了一下,拉著他的手臂,讓他坐到沙發上,倒了一杯溫水,遞給他。
“你先坐在這等會兒,一會兒就吃飯了。”
裴相山端著蒸熟的螃蟹出來,一個就有一斤重,沉甸甸的。
深橙紅的蟹殼,油亮滾燙,熱氣從殼縫里撲騰出來,帶著白霧。
紅甲上白霜狀的鹽粒未化盡,關節處連接膜的薄膜半透明,底下深紅帶白的蟹肉塊厚實緊繃。
郁瑾覺得司徒醫生是客人,伸出手給他先拿了一個放到盤子里。
司徒遂年目光落在她的手上,皺了一下眉。
他沒說話,看了看周圍,起身走到玻璃櫥柜前,取出一個黃色小藥箱。
修長的手指捏出一片折疊好的無菌紗布,展開的動作熟練規整。
他走回去,拉過郁瑾的手腕。
裴相山幾乎要起身,看到他準備什么,又坐了回去。
司徒遂年又給她的手指消了毒擦了碘酒,拿出紗布按在她食指的傷口上,繞了一圈,動作刻板熟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