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瑾沒在意,手指放在鼠標上一劃,點開更上面的新聞。
坐在她旁邊的張姐,忽然把椅子轉了一下,朝向她。
“郁記者,我今晚要帶孩子回老家,你替我去做一個采訪。”
邊說邊把資料放到她的桌子上,厚厚一沓,得有三四十張。
“好的,張姐。”
郁瑾想到晚上也沒有什么事,就答應了。
下班后,她撥通新聞當事人的電話,是一個中年女人,出手闊綽,非要定在三星米其林餐廳做采訪。
“好的,陳太太,我馬上到。”
“別叫我陳太,叫我程小姐,我都要離婚了,晦氣。”
“好,程小姐。”
郁瑾只知道今天要采訪的人,是個富太,卻不知道這人究竟是什么來頭,張姐說只需要按照采訪稿詢問,帶上錄音筆錄音,其他的事不用管。
到了餐廳。
陳太從頭到腳的奢侈品,手腕上的玉鐲帝王綠,放在桌邊的包是喜馬拉雅鱷魚皮鉆扣款。
采訪稿是張姐寫的,中規中矩,郁瑾問完一遍,覺得不太好。
“據您丈夫說,您跟某網紅店咖啡師和私人健身教練存在不正當關系,對此,你有什么要說的嗎?”
這個問題,是郁瑾自己加的。
網民不在意離婚案分割財產的問題,怎么分也分不到他們手里,他們更在意的是吃瓜,更想看這些有錢人的私生活到底是什么樣的。
“你的意思是我出軌了?”
“我那能叫出軌嗎,我不過是找男人聊天喝酒說點心里話,我跟他們都是普通的朋友。”
“難道結了婚的女人就不能有異性朋友了?”
郁瑾搖搖頭,解釋道:“您只需要正常回答我的提問,不需要反問。”
“郁記者,你還年輕,不懂這些事,結了婚的女人哪兒有心里不空虛的,男人一過了二十五就不行了,他們照樣在外面玩,我守著五六百平的空房子,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。”
女人邊說話,邊拍著胸口,說得都是肺腑之言。
她丈夫開夜店,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年輕漂亮的女人,回到家看到她,一點心思都沒有。
男人在外面吃飽了,家里的飯菜再好吃也吃不下了。
“你說,我這算出軌嗎,他對我性冷淡,讓我年紀輕輕守活寡,對我的傷害就是精神上的折磨,我找年輕力壯的男人說說心里話,頂多算是正當防衛。”
“正當防衛你懂不懂,我有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