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都忘記這件事了,幸好裴野沒忘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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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依舊是凌絕送時寧出門的。
一路上,時寧仔細交代了裴野需要注意的情況,凌絕自然是一一答應了。
來到前院后,時寧說道:“若是有什么事,派個人來告訴即可。不用送了!”
時寧說完,提著藥箱朝門口走去。
馬車已經在門口等著時寧了。
她的馬車似乎擋住了后面一輛馬車的去路。
讓時寧沒有想到的是,后面那一輛馬車竟然是謝父謝文邦的馬車。
謝文邦掀開車簾子,看到時寧的時候,不由得皺了皺眉頭。
他開口道:“沈時寧,你竟然還敢跟鎮北王府來往,真是不知所謂!”
如今,滿朝上下,誰對鎮北王府不是避之不及?
時寧倒是上趕著跟鎮北王府來往,當真是蠢到極點了。
他本來還想著,折損了幾個兒子,應該將沈時寧接回謝家,好壯大謝家。
如今看來即便謝家人少,也不能拿要這種犯蠢的人。
時寧嗤笑出聲,說道:“我跟誰來往,與謝大人有什么關系?謝大人還是管好自己吧!”
謝文邦冷笑出聲:“怎么跟我沒關系?你畢竟是被謝家趕出去的,也在謝家生活了十幾年。若是你犯蠢,總會連累到謝家的名聲的。沈時寧,你若是阻礙了謝家成為名門望族的道路,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!”
時寧聽了這話,嘲諷一笑,緩緩道:“謝大人還做著謝家能成為名門望族的美夢呢?區區戶部員外郎,竟然想著將謝家變成名門望族,你這是分不清理想和妄想嗎?”
謝文邦聽了時寧嘲諷的話語,臉色十分難看。
他不明白,以前那個沉默少言,對他們言聽計從的時寧,為何變成如今這個模樣了。
他并未繼續與時寧爭執,只是冷哼道:“那你就看著我是如何平步青云的!”
時寧冷笑一聲,提步上了馬車。
謝文邦有一個特點,就是沒什么策略和主見,只是一味討好上峰,按照上峰的意思做事。
這本來沒什么不好的,前提是,他的上峰沒有什么壞心思。
偏偏他那個上峰給他挖了無數的坑。上一世,若不是老王妃利用鎮南王府的關系,撈了他很多次,他早就成了他那個上峰的替罪羊了。
偏偏這人就是蠢不自知,每次都以為是他的上峰對他不離不棄,即便他下獄,那上峰還愿意撈他。
她倒是要看一看,這一世沒了鎮南王府的幫忙,謝文邦要如何化險為夷?又該怎么步步高升?
謝文邦見時寧沒有再搭話,反倒是上車離開了,他皺了皺眉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