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青山也安慰著堂弟:“遭這點罪算啥?你平常腦子很聰明,這一會咋犯傻,一場雨把你淋垮了。”
“青坡呀!這個世上苦難千千萬萬,咱就遭受了一場風雨而已,有什么大不了,打起精神明天生活還得繼續。”
“兩位哥哥,別說了!我沒事,就一時想不開難受。”
三人脫掉褲子開始擰水,褲子太厚一人擰不動,兩人配合著一起擰,擰得一滴水也不滴,暫時晾在樓梯的扶手上。
褲衩子也得擰呀!總不能一絲不掛吧!萬一上來一個人那可糗大了。
夏良杰雙手抻開衫衣,用力的甩了幾下,感覺沒水甩出來,然后就當圍裙一樣系在腰間。
“用襯衣當圍裙,比咱三赤條條站這好多了,你倆也快點圍上,把褲衩子擰干。”
方青山兄弟二人也學著夏良杰的方法把襯衣也圍在了腰間。
夏良杰彎腰脫掉了襪子,直起腰將襪子拎到眼前,看著千瘡百孔的襪子,露出一絲苦笑。
方青山將擰好的褲衩子也晾在了扶手上,他看見夏良杰拎著襪子在那打量便說:“杰哥,你那戰功赫赫的襪子咋不擰呀!”
“擰個球呀!哪還有價值!明天丟垃圾桶里。”說著便把襪子丟在了地上。
“這灌滿水的鞋咋收拾?”
“把水倒盆里,用力甩甩吧!其它沒辦法。”
三人衣服都擰完甩過,即使不干也都一一穿在了身上,唯獨鞋濕得不能穿。
漸漸恢復狀態的方青坡提了一建議:“咱干脆每人買雙拖鞋,不至于腳底板踩在水泥地上,另外買一瓶白酒一滴香,夠咱仨喝,晚上身體暖和。”
夏良杰一看打起精神的方青坡,心里也踏實了許多。
“青坡,這個主意好啊!等風停雨住了,我去買。”
“哥!咱晚上咋睡呀!”
夏良杰往下看了看,樓梯拐彎處有一個大約一平方的平臺。
可能旁邊窗戶年久失修有水滲進來,平臺上都是水,連下去的臺階上也是水,只有平臺往上到樓頂的臺階有點干,但是小門口幾人在那里擰衣服,弄得也是水,也就那么幾個臺階是干的。
夏良杰用手指著下面幾個臺階說:“晚上只能找紙皮子墊在臺階上,在那坐一晚上。”
“咱那幾張大紙殼子還在水里泡著,還下著大雨去哪找?”
“等吧!只要雨停了,咱就去前面商店看看。”
夏良杰蹲下身,將用方便袋包裹的錢包、香煙、打火機一一拿出來各歸原主,并給每人一支煙,都有打火機,各自點上。
小門口不大的平臺上,三人光著腳丫子并排蹲在一起,誰也不說話,都若有所思的抽著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