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輕龍沒辦法,起身拆了隔斷,薄薄的膠合板,間壁出來的這十幾平米的空間,驟然不見了。
李萍拿著掃帚簡單的收拾一下,把墻上輕枝上學時候得的獎狀都摘了下來。
很快,家里就連一點葉輕枝存在的痕跡都沒有了。
“兒媳婦,你看到在這貼一面鏡子咋樣?再給你買一個衣柜。這下你的行李就能放下了。”李萍笑著說。
王荷花輕輕點頭:“都聽媽的。”
她心道,輕枝也怪不到我。
我在娘家也是如此,本來女人的歸宿就應該是婆家的。
李萍處處向著王荷花說話,可是心里終究傷心。
夜里和丈夫在對面的小屋睡下,忍不住的抹眼淚。
“輕枝就這么被趕出去了,我覺得對不起她!”
葉剛道:“小聲點,被你兒媳婦聽到了咋辦。趕明咱們去廠子看看輕枝!她不要錢,就給她做點好吃的。”
“好,輕枝喜歡牛肉,我給她買半斤……”
“多買點,你兒媳婦也得吃呢。”葉剛說:“另外再給輕花送一點,她在那種婆家熬日子,也不容易。”
輕花是他們的大女兒,嫁了一個跑腿子。
常年不著家,一問就是出去打工了,可是過年回來,卻一毛錢拿不回來。
婆家罵她收不住男人的心,也不幫她帶孩子。
輕花又生了一大堆孩子,想離婚都不行。
她只能到處打零工,再接點手工活,勉強糊口,日子過的一塌糊涂。
一向大女兒那樣,李萍更心酸了。
“咱們也沒做過什么缺德事啊!為啥咱們孩子都不幸福?”
“唉,難也就這幾年,我相信能熬過去的。睡覺吧。”葉剛翻身閉上眼,心里想著,要是自己能賺點錢就好了。
可是現(xiàn)在礦上工資都要發(fā)不出來了,上哪弄錢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