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晨看著蘇白,繼續(xù)著剛才的話題。
“蘇先生,林芳這個人,極度自負(fù)。”
“她信奉金錢萬能,覺得在云夢市,沒有她用錢擺不平的事。”
秦母的臉上,浮現(xiàn)出濃濃的怒火。
“上次在一個慈善晚宴上,我親眼看到她是怎么訓(xùn)斥一個服務(wù)生的。”
“她指著人家的鼻子,罵了足足十分鐘,最后還非要讓酒店開除那個孩子,斷人家的生路。”
“那孩子,看起來也就跟傾顏她們差不多大。”
秦母越說越氣,胸口起伏不定。
“我們也是做父母的。”
她的聲音,帶上了哽咽。
“看到安清受這種天大的委屈,我們心里……也堵得慌!”
“高考啊!那是一個孩子一輩子的事情!”
“她怎么敢這么明目張膽地偷走一個孩子的前途!”
秦晨伸出手,輕輕拍了拍妻子的后背,以示安慰。
他抬起頭,看向蘇白,眼神無比堅定。
“蘇先生,這件事,我們絕對站在你和安清這邊!”
“不管要面對的是誰,我們絕不退縮!”
“為安清討一個公道,也是為我們自己心里,討一個公道!”
蘇白靜靜地聽著,從始至終,他的表情都沒有太大的變化。
他沉默了片刻,緩緩開口。
“今日之事,多謝二位的坦誠相告。”
蘇白說著,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。
指針,已經(jīng)悄然滑向了八點的位置。
二十點整。
“天色不早了。”
蘇白站起身。
他的身形,如一棵挺拔的青松。
“我該帶安清回去了。”
秦晨夫婦見狀,也連忙跟著站了起來。
“這么快就走?”
秦晨有些不舍,但見蘇白態(tài)度堅決,也不好強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