紙質普通,印刷字體是常見的宋體,沒有任何特殊標記。
他抽出里面的紙,只有一行字。
管好嘴巴,否則下次就不是住院這么簡單。
冰冷的威脅,透著一股肆無忌憚的張狂。
“什么時候收到的?怎么收到的?”
蘇白問,將信紙折好,放回信封。
“今天早上……塞在門縫底下。”
劉明聲音沙啞。
“我爸……我爸就是在廠區里跟人爭了幾句,說補償太低不合理。”
“第二天晚上回家路上,就被人從后面打了悶棍……。”
“警察來了,看了監控,說那段路監控壞了,找不到人,最后就按意外處理了……”
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憤怒和無力感。
“除了你父親,你還知道有誰遇到過類似的事情嗎?”
蘇白追問。
“有!好幾個!”
劉明像是找到了宣泄口,語速加快。
“隔壁樓的王嬸,不肯簽字,家里窗戶半夜被人砸了!”
“還有開小賣部的李叔,也被威脅過……大家都不敢吭聲了,那些人太狠了……”
蘇白靜靜地聽著,腦海中勾勒出那片老廠區居民們面臨的恐懼氛圍。
這不是簡單的民事糾紛,而是有組織的、系統性的恐嚇與清除。
“開發商的人,你見過嗎?或者,有沒有注意到什么特別的人在那片區域活動?”
蘇白引導著問道。
劉明努力回想,搖了搖頭。
“來的都是些穿黑西裝的,看起來像領導,但都不跟我們直接談,有專門的人負責溝通……”
他忽然想起什么。
“對了!有一次,我看到一輛黑色的車,很高級的那種,停在拆遷辦公室外面。”
“車里下來一個人,戴著墨鏡,旁邊跟著的人對他特別恭敬那個人,感覺……感覺不像一般人。”
黑色的高級轎車,戴著墨鏡、氣場很強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