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羽搖頭:“不全是。我在想,如果當初沒有接受皇命守衛邊境,現在會在哪里?!?/p>
武飛雪望向遠方:“可能在京城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吧。”
“那樣的生活太無趣了?!壁w羽輕笑,“倒不如在這里與你們并肩作戰。”
“殿下此言差矣,”武飛雪認真道,“您乃皇族重臣,豈能以身犯險?”
“在這里,我只是龍牙鎮的守將趙羽,不是什么殿下?!壁w羽看向武飛雪,“明日一戰,你我并無二致?!?/p>
兩人相對無言,只聽遠處傳來軍營中士兵操練的聲音。
城下,北齊軍中,呼延豹正在接見剛從龍牙鎮回來的使者。
“他真這么說?”呼延豹冷笑。
使者跪地:“千真萬確,他還說要親自取大帥人頭。”
“好膽!”呼延豹猛地拍案,“明日我要讓他知道什么叫后悔!”
帳中一名謀士上前道:“大帥,末將查得趙羽此人身份不簡單,他很可能是——”
“不管他是誰!”呼延豹打斷道,“明日我要他跪地求饒!傳令下去,準備所有攻城器械,明日拂曉,全軍出擊!”
夜已深,龍牙鎮內,趙羽召集眾將最后部署。
“明日一戰,危急時刻,切記先保全百姓?!壁w羽指著沙盤,“城破之際,由西城小門撤離,前往青山隘口與援軍會合。”
“殿下此言何意?”王瑾急道,“難道您已經認為城池保不住了?”
趙羽環視眾人:“兵法有云,料敵從寬,慮己從嚴。我們必須做最壞打算?!?/p>
李青忍不住問:“若城真破了,殿下如何脫身?”
趙羽淡然一笑:“我自有安排?!?/p>
眾將散去后,趙羽獨自一人在營帳中擦拭寶劍。王瑾和武飛雪悄然進入。
“殿下,您真的打算…”王瑾欲言又止。
趙羽頭也不抬:“我已決定,城若不保,我便與城共存亡?!?/p>
“不可!”二人同時驚呼。
趙羽抬頭,目光堅定:“我已下定決心,不必再勸。你們退下吧,明日還有一場硬仗要打?!?/p>
二人無奈,只得退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