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忘了你跟我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。”
王軍的腳步頓了頓,隨后離開了林婉蓉的辦公室。
a市。
天黑了。
醫院變得無比安靜。
icu已經禁止親屬探望,不過隔著干凈的玻璃窗,還是可以看一眼躺在里面昏迷不醒的人——
比如陸鈞言。
此時此刻,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站在玻璃窗前。
他是什么時候出現在這里的,無人知曉。
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,冰冷的眼瞳深處映著身上插滿了管子的陸鈞言。
住院樓。
江寧其實無大礙,但由于先兆流產,產科醫生是建議她住院保胎的。
她沒有對白逸辰和顧蘭蘭說她留院觀察是因為懷孕,也跟醫生護士打了招呼,讓她們保密。
白逸辰和顧蘭蘭都以為江寧在醫院住院,是因為車禍后仍需要調養。
窗外夜色漸深。
江寧一個人待在病房里。
病房越安靜,她的心跳聲就越清晰。
她的手一直摸著自己的腹部。
明明才一個月什么都感覺不出來,可她就是忍不住想去摸。
想要感受這個小生命的存在。
突然,病房的門開了。
江寧抬頭,看到顧蘭蘭驚慌失措跑進來,臉白得跟見鬼了似的。
“蘭蘭,你怎么了?”
“阿寧……”
顧蘭蘭臉色不對勁,聲音也不對勁。
這還是江寧頭一回看到顧蘭蘭害怕成這個樣子。
“怎么了蘭蘭?”
她連忙下床,走向顧蘭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