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這件事情是我間接地帶給了你災難,如果不是因為我,丁禽獸也不會注意到你。”
“這個事情怎么好說呢?災難面前誰都是受害者,沒有你也許他也會通過別的渠道遇見我、發現我,最后盯上我。”
“我真不知道他是這樣衣冠禽獸的人,我更想不到這么惡心的事情讓我給遇見了。也不知道我上輩子到底是作了什么孽,能遇見兩個這樣十惡不赦的大惡人。”
鄭瑜是越說越激動,一張臉漲得通紅,突然就劇烈地咳嗽了起來。
我趕緊替他拍了拍后背,讓他緩一下。
“行了,這事先別提了,免得惡心自己,看看你激動的,你這……”
我正說話呢,他彎著的腰突然一口血噴到了地面,地面立馬變得猩紅一片。
他臉上的血色就像被人抽走了一樣,突然白得讓人害怕。
我正在替他拍后背的手趕緊收了回來,擔憂地詢問他怎么突然吐血了。
不就是說話有點激動咳了兩聲嗎?咋還能夠咳出血了呢?
嚴夢舒在邊上也被嚇傻了,趕緊從自己的小包包里掏出一包紙巾給他擦了擦嘴角的血。“看樣子你不適合咳嗽啊。”
這話說得、誰適合咳嗽?
鄭瑜緩了一口氣,臉色雖然有點兒發白,但也沒有剛剛那一瞬間難看。
“我這還好,當時我師父……說錯了、丁禽獸為了把整個道館趕盡殺絕不僅設了陣法困住了我們,他還放了兇猛的魔獸咬我們。”
魔獸?
怎么這個詞聽上去很兇狠的樣子?
剛剛葉凌淵好像根本沒有提到這一茬。
“那然后呢?”我繼續問,一顆心突然就揪起來了。
嚴夢舒扶著他坐到了旁邊的石凳子,用一雙好奇的眼神跟著問:“然后呢?”
“那是魔獸哎,先凡在妖最后才是魔,不成神便成魔這句話的意思你們懂嗎?魔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是可以和神相提并論的。所以那魔獸無比的兇猛,我們小小的道觀怎么可能承受得住?不過還好道館里有葉凌淵,多虧了他馴服了那頭獸,保住了整個道觀。”
我現在已經大概性的知道葉凌淵的身份了,但我知道的并不全面。
他真正的實力究竟到達什么程度我其實不知道,但我看他這幾天好像沒什么異常的。
“哇,那我未來的師姐夫也太厲害了吧!”嚴夢舒突然雙手合十,一臉崇拜地叫道。
師姐夫?
我怎么覺得這個稱呼怪怪的?
“你能不能別亂叫?他不是你師姐夫。而且孫姨還沒……”
我想說孫姨還沒正式收她做徒弟呢,那天回來的時候都已經說好了,找個好點的日子把她給收了。
可是生活并沒有預期的那樣順利,這一天好像永遠也不會來了。
心臟像被針扎了一樣的那種尖銳的刺痛感又來了,總是在不經意間想起有關于孫姨的點點滴滴,然后痛得難以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