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他這樣的行為和之前性質其實差不多,可這次出發點總歸是為她身體著想,姜星杳便也沒有發火。
姜星杳到警局的時候,姜赟呈已經認罪了。
聽警察說,他本來是打算走山路偷渡去緬國,結果半路就被攔了下來。
他本以為自己能逃跑成功,找姜燦燦過來救場,所以才讓白芳把罪推到他頭上拖延時間,可現在他已經被抓了,白芳那邊又供認不諱。
蓄意殺人這事兒,姜赟呈想洗也洗不掉。
但關于他用不正當的手段謀奪曲氏資產這些,他一個字也沒認,不管警察怎么問,姜赟呈都一口咬定,是曲欣婷一心喜歡他,主動把所有東西送給他的,甚至之前曲欣婷被送進精神病院,名為囚禁,實則軟禁的事,也被他說成了夫妻間的情趣。
他就是仗著曲欣婷還沒有醒過來,又或者咬死了曲欣婷醒不過來,沒有人能拆穿他,所以才有恃無恐。
姜星杳主動提出了和姜赟呈見面。
隔著透明的玻璃窗,姜星杳還沒有質問,姜赟呈就吼道:“姜星杳,你就是個養不熟的野種,和你那個賤人娘一樣,都不是什么好東西。”
姜星杳道:“你胡說八道什么?姜鐵柱,你是不是瘋了?你又是什么好東西?考上大學,走出鄉村,不靠自己的能力往上爬,偏要走歪門邪道,一心傍富家小姐,為了利益,讓自己的心上人做三,你算什么好東西嗎?我都為我身體里流著你這種人的血,覺得惡心。”
“別叫我那個鬼名字,姜星杳,這些年,你喊我爸,我又何嘗不惡心?
什么富家小姐?小小年紀,就不知道懷了哪個野男人的種,你以為老子要是知道她當初懷了孕,會和她在一起嗎?
那時候老子實在沒辦法了,你知道嗎?
是你們對不起我的,是那個賤人讓我接盤的,我拿她的家產做補償有什么錯嗎?
她有什么臉奪回去?”姜赟呈歇斯底里地大吼,整個人就像是暴怒的獅子一般。
姜星杳道:“你這話什么意思?你跟我媽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?”
心里在不停地告訴自己,姜赟呈的話不可信。
或許對方就是因為嘴賤,故意編造這樣荒唐的言論羞辱她。
可這樣一件聞所未聞的事,還是擾亂了姜星杳的心神。
姜赟呈道:“發生了什么?
你媽那個賤人,懷著別的男人的野種,也就是你,和我在一起,這件事老子結婚之前才發現!
什么富家小姐,就是個蕩婦,還讓老子戴綠帽,說什么孩子是老子的,老子那時候碰都沒碰過她!”
姜赟呈的情緒越發的激動了,話也越說越難聽,姜星杳氣血翻涌,如果不是有面前的玻璃窗隔著,她甚至想直接沖上去撕爛姜赟呈的那張嘴。
雖說心里依舊被突如其來的消息震得沒辦法平靜,姜星杳也依舊不能容忍,姜赟呈這種滿口噴糞的罵法,她道:“你委屈什么?你說的是結婚之前,如果你真的那么在意,為什么不退婚走人?
說白了,你不還是惦記著曲家的家產,就算事情是這樣的,那也是你自愿的,少把過錯推到我媽身上,說到這個我還想問問你,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哄騙我媽?”
姜赟呈忽然咧嘴笑了起來:“我可沒哄騙她,是她死纏爛打非得跟著我的。
行了,姜星杳,老子懶得跟你廢話,你出去,我有話單獨和我女婿說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