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覺便是睡到了晚上。
林淵也沒有外出,感覺恢復得差不多了,便從儲物袋中取出了那塊從洛天雄處得來的殘破鐵片。
心神沉入其中。
一段段古樸的文字信息,涌入他的腦海。
鐵片上只記載了功法的前兩重。
第一重,引陰煞之力入體,以陰煞之氣的暴虐與陰寒,反復淬煉筋骨皮膜,撕裂再重塑。
練至大成,肉身可硬抗刀兵,力量足以匹敵凝氣境的修士。
第二重,引地煞之氣入體。
地煞之氣比陰煞之氣更為狂暴,需配合一系列珍惜草藥,中和其毀滅性的力量,熬煉五臟六腑。
練成之后,可與氣海境強者正面抗衡。
林淵點燃檀香,閉目耐心地參悟功法。
等覺得理解得差不多了。
這才盤膝坐好,再次開始修煉。
玄天鼎內,還有一半從洛天雄體內吸來的陰煞之力被他刻意保留著,就是為了此刻。
他按照第一重的法門,小心翼翼地從玄天鼎中引出了一縷極其微弱的陰煞之氣。
那縷黑色的煞氣,一離開玄天鼎的鎮壓,便立刻顯露出其猙獰的本性。
它化作一根冰冷的鋼針,順著林淵的經脈,狠狠刺了進去。
“嘶!”
林淵身體猛地一僵,額頭上瞬間冒出豆大的冷汗。
一股無法言喻的劇痛,從經脈深處炸開。
那不是單純的冷,而是一種仿佛要將靈魂都凍結撕碎的酷刑。
陰煞之氣所過之處,經脈壁壘被腐蝕得坑坑洼洼,血肉仿佛被無數把小刀在同時凌遲。
他必須忍受著這種鉆心的痛苦。
同時還要分出心神,強行控制著這股暴虐的能量,讓它按照功法中那條晦澀復雜的特定路線運轉。
玄天鼎雖然能在煞氣失控的瞬間,將其重新吸回去,避免他爆體而亡。
但修煉過程中對肉身造成的損傷,以及那非人的痛苦,卻無法免除。
這都需要林淵自己硬生生扛下來。
“混賬!”
林淵在心里忍不住暗罵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