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至于當哪天她不主動了,甚至開始退縮了,他竟然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。
秦特助見他們一個面有不豫之色,一個光站著不說話,還一臉別人欠了他的表情,看起來就是來找事而不是來探病的,眼看就要鬧起來了,他作為一個合格的助理,當然是要及時阻止這種事發生的。
“渺渺,我們沒有別的意思,就是單純過來探望何安。你放心,何睿的事,總裁一直在盯著,每天都催促我趕緊辦了,是我能力不足,不能及時解決這個問題。”
“我知道你們懷疑是芮芯小姐找人把何睿帶走的,如果是這樣,反倒不用太過擔心,因為這樣何睿的安全絕對是可以保證的!回來只是時間的問題!”
這話倒是成功安慰到了趙紅。
作為母親,她對自己孩子的最低要求的就是他們能平安健康。
短短幾日,趙紅像是經歷過了一場思想上的暴力沖洗,她也算是明白了,他們這些普通人,對上他們這些權貴人,根本沒有任何抗衡的本錢和資格。
阿睿明明是被人強行帶走的,可哪怕他們找到了警察,可因為證據不足,警察也沒有辦法立案。
他們就更不用說了,毫無頭緒,沒有一點線索,根本不知道人去了哪里。
到頭來還得求著兇手的家人善待他。
趙紅心里就跟吃了幾斤黃連一樣,苦得心頭疼。
她強忍著滿心的悲痛苦楚,眼神帶著些許哀求,“這位先生,我知道阿睿是你妹妹帶走的,如果……如果她真的不肯放他回來,那就……求你們好好待他,別傷害他,行嗎?”
“紅姨!”
趙紅握著程渺渺的手輕輕搖了搖頭。
程渺渺從她眼神里看出了她的想法,心一梗,一口氣上不去,也下不來,堵在心口,憋得她無比難受。
覃柏深眉頭多了兩道痕跡,還是本能地為自己的家人辯解,“趙女士,現在還沒有證據能證明你兒子是我堂妹讓人帶走的,我還在查,目前還沒有找到任何證據。”
“是是是,我只是這么一說,如果是的話請你們善待他,如果不是,那就當是我說錯話了。”
程渺渺看著趙紅明明心里什么都清楚,明明心里也是很憤怒的,可就因為無權無勢,她不得不對著傷害她的人低聲下氣,就怕對方一個不高興,傷害了她的兒子。
施予傷害的人理直氣壯,毫無愧疚,被傷害的人卻要底氣不足地哀求,拜托對方……
程渺渺死死咬著牙關,控制著自己,眼睛都逼得充滿了血絲。
覃柏深也覺得自己憋了一肚子的氣,他不是那個意思,他只是想說明一下……可為什么從她嘴里說出來的話,聽起來就那么的膈應呢?
“你們的好意我們收到了,沒事的話你們就請離開吧!”程渺渺硬邦邦地說著,生怕自己一個沒忍住在病房里發瘋,嚇到紅姨不說,說不定還會刺激到何安哥,這是她絕對不想看到的事情。
覃柏深眉間的褶皺更深了,秦特助大著膽子將他拉了出去,還不忘回頭對著病房里的人說了幾句好聽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