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柔軟的身體緊貼著后背,那股淡淡的馨香鉆入鼻腔,謝承淵的身體瞬間僵住,心如擂鼓,耳根不受控制地紅了。
“……好。”他喉結滾動,車子騎得愈發平穩。
他知道,她此刻需要的不是安慰,而是一個可以暫時停靠的港灣。
看守所外。
下了車,沈姝璃看向謝承淵,眼神平靜得像一口古井般無波。
但謝承淵知道,她平靜的表象下,隱藏著卻是狂風驟雨。
“你有辦法把朱明月母子,包括嫁人的蘇婷婷,都帶到這里來嗎?”
謝承淵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圖。
他沒有絲毫猶豫,目光沉靜而堅定:“可以。”
陰冷潮濕的談話室里。
蘇云山再次被帶了進來。
不過兩天未見,他整個人像是被抽干了精氣神,頭發花白,眼神渙散,形容枯槁,渾身散發著一股頹敗的死氣,顯然這兩天沒少被‘特殊關照’。
當他看到端坐在椅子上的沈姝璃時,渾濁的眼里瞬間爆發出求生的光亮,竟一把掙脫公安的鉗制,雙膝一軟跌落在地上,涕泗橫流地朝沈姝璃爬了過去。
“姝璃!我的好侄女!伯父錯了!伯父真的錯了!”
“求求你,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,饒了我這條狗命吧!”
“我把所有錢都給你,我給你做牛做馬!求求你饒我一條狗命吧!”
“我再也不敢了!我給你磕頭了!”
沈姝璃冷漠地看著他在地上如蛆蟲般蠕動,胃里一陣翻涌,眼底的厭惡和殺意幾乎要溢出來。
她沒理會他,只是偏頭對謝承淵道:“可以讓他們先出去嗎?我想單獨和他說幾句話。”
謝承淵點點頭,對那兩名公安使了個眼色,三人一言不發地退了出去,順手帶上門,將空間留給了她。
蘇云山見狀,以為沈姝璃心軟了,爬得更起勁了。
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沈姝璃的鞋尖時,沈姝璃動了。
她緩緩從手包里,取出一把泛著寒光的水果刀,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,眼神冰冷得不帶一絲人氣。
在蘇云山驚恐萬狀的目光中,她猛地蹲下身,手起刀落,毫不猶豫將鋒利的刀尖,狠狠刺入了他伸過來的那只手的手背!
“噗嗤——”
刀鋒穿透皮肉和筋骨,死死地將他的手掌釘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!
“啊——!”
慘絕人寰的哀嚎聲,幾乎要沖破天花板,在空曠的談話室里激起回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