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數失傳的傳世藥典,先輩們窮盡一生心血記錄的病例脈案,甚至還有批注詳盡的孤本。
她不再猶豫,立刻來到專門存放醫(yī)學類的倉庫中尋找起來,最終抽出了一本最基礎的《藥理入門》。
許是她本就聰慧,又經過靈泉水的洗滌伐髓,神思清明,讓她的頭腦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明,記憶力更是驚人。
書頁上的字跡和圖畫,仿佛被直接烙印在她的腦海里,過目不忘。
就在她沉浸在醫(yī)書的海洋中時,一絲極其輕微的響動,讓她瞬間警覺。
她心念一動,外界景象清晰呈現眼前。
是謝承淵!
他回來了!
他正騎著自行車,發(fā)了瘋似地朝著沈公館的方向猛踩,昏黃的路燈將他焦急的身影拉得老長。
沈姝璃立刻退出空間,迅速將昏迷中的秦烈從空間里挪了出來,輕輕放在巷子深處的墻角。
她才快步走到巷口,對著那道飛馳而來的身影輕聲喊道。
“謝承淵,我在這里!”
“吱嘎——”
刺耳的剎車聲劃破了寂靜的夜。
謝承淵在聽清是沈姝璃聲音的剎那,臉上那副冷硬的面具轟然碎裂,只剩下毫不掩飾的焦急與驚慌。
他猛地勒住車頭差點摔倒,顧不上扶車,幾個大步就沖了過來。
“阿璃!”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,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,聲音繃得死緊,“你怎么會在這里?!出什么事了?”
沈姝璃早已準備好了說辭,她臉上恰到好處地露出幾分后怕和驚魂未定,指了指公館的方向。
“我正準備睡下,就聽見院墻外面有動靜,我從窗戶縫里看到好幾個人影鬼鬼祟祟往門縫里丟了好多東西,冒著白煙。”
“我趕緊跑出去叫秦烈,就看到他已經暈倒了。”
她頓了頓,又指了指巷子深處。
“我因為體質特殊,抗藥性強,聞了那味道沒什么感覺。我怕他們摸進來,就把秦烈偷偷從后門帶了出來,一直藏在這里等你。”
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,那雙漂亮的鳳眸里蓄滿了驚懼,像是受了驚的小鹿,看得人心頭發(fā)緊。
他快步走進巷子,蹲下身探了探秦烈的鼻息,又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,確認只是吸入了迷藥,并無生命危險,這才松了口氣。
一股滔天的怒火和后怕,瞬間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。
早知道自己就該多給她留幾個人的!
若非她機警逃了出來……后果不堪設想!
謝承淵再也顧不上追問細節(jié),一把將沈姝璃緊緊攬入懷中,那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。
“沒事了,別怕,我回來了。”
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,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。
沈姝璃將臉埋在他寬闊溫熱的胸膛,感受著他雜亂無章的心跳,一直緊繃的神經,這才真正松懈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