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之中也有不少人對生死有過辯論,但卻從未有李鈺這么精彩。
李鈺沒有對抗《齊物論》的玄理,也沒有迎合虛妄的解讀,而是跳出了非虛即實的對立。
他承認生死是流轉的過程,但更強調“在流轉中看見當下的意義”。
既守住了典籍的核心,又賦予了玄理面向現實的生命力。
這樣的論證,讓所有人心服口服。
不由得眾士子都收起了身上的傲氣。
馬致遠和林澈更是激動萬分,看向李鈺的眼神有著崇拜。
精彩!真是太精彩了!
辨經,清談都是碾壓式的勝利,讓這些士子啞口無言。
已經連勝兩場,那他們兩人就能留下。
至于做詩,兩人對視一眼笑了起來。
就李鈺的詩詞造詣水平,他能輸?
不過領頭的青衫士子并沒有提出作詩,在見識了李鈺的辯經和清談后。
他心中的輕視已經盡去。
沒有想到蜀中那樣的偏遠地區,居然還有如此有才學的人。
不過雖然欽佩,但臉上卻青一陣,白一陣。
畢竟他們氣勢洶洶地來,竟是連輸兩場,面子上掛不住。
這要是傳出去,他們蘇州士子比不過蜀中士子,那就真的是笑話了。
論作詩,在場的人雖然有些詩才,但都不是頂尖的。
三場已經輸了兩場,最后一場不能輸了,否則真的顏面盡失。
要不要去請書院中的高手來,正猶豫間,便聽身后有士子不服氣地道:
“哼!就算你巧舌如簧!蘇墨白師兄的那個問題呢?‘民可使由之,不可使知之’!你作何解?若解不通,仍是學問未到家!”
這個問題一出來,馬致遠和林澈不由都為李鈺捏了一把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