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星淵望著張臨鈺那平靜的目光,張臨鈺沒有說理由,就是那樣平靜的看著他,李星淵的心中卻好像被重錘敲擊了一下,良久,才開口道:“那便回頭再議!”
“金吾衛(wèi)!將頡利等人押回大理寺,對他們的處置,日后再議……”
李星淵其實早就盤算了好了如何處置頡利,結(jié)果全被張臨鈺一個人給打亂了,不過頡利等人與張臨鈺相比,在李星淵心中差的就太多了,而且他心中也想聽聽,張臨鈺到底有什么建議。
李星淵的話說完,本該是房玄齡出班,開始議事,結(jié)果王珪直接上前幾步,從袖子里摸出一個折子,痛哭道:“陛下,臣有本要奏,彈劾藍田縣候張臨鈺,犯下十惡不赦大罪!張臨鈺仗著自己略有軍功,便囂張跋扈,他部曲被山賊所傷。
便把罪責怪罪在平遙縣令和平遙縣折沖府校尉張清身上,此二人或有失察之罪,但罪不至死,更輪不到張臨鈺動用私刑,直接讓手下把兩人殺死,現(xiàn)在都尸首兩處,不能安葬!
陛下,私殺官員按律乃是十惡不赦的大罪,不敬陛下,等同謀反!您要為臣做主啊陛下!”
金吾衛(wèi)押著頡利幾人路過的時候,張臨鈺直接抓住了執(zhí)失思力,幾個金吾衛(wèi)疑惑地看來,張臨鈺笑嘻嘻的說道:“讓他留一會,你們先把這幾個帶走!”
金吾衛(wèi)轉(zhuǎn)頭看向上方的李星淵,李星淵擺了擺手,示意隨他去。
站在張臨鈺的身邊的執(zhí)失思力,像是被雨淋了的小雞崽子,渾身不停地打著哆嗦,沒辦法,在頡利和阿史那思摩嘴里,都快把張臨鈺妖魔化了,執(zhí)失思力非常擔心身邊這個黑魔王,張開血盆大口,把他一口給吞了!
崔敦禮也掏出一本奏折,雙手托著:“陛下,臣彈劾藍田縣侯張臨鈺,在軍中不遵軍令,大肆攬財,聽說他拉回家的財物足足十幾馬車!而且屠殺已經(jīng)放棄抵抗的突厥俘虜一萬多人。
破城之后更是縱兵在城內(nèi)肆意劫掠,這皆是我大乾軍律十七禁令五十四斬之罪,陛下,此罪當斬!”
盧承慶像是喝醉了,一搖三晃的走了出來,腦袋上的青包,現(xiàn)在腫得更大了,而且已經(jīng)從青色轉(zhuǎn)變?yōu)榱俗仙项^來到人群最前方,直接跪地痛哭:“陛下為老臣做主啊,入殿之時,張臨鈺搶奪老夫等人坐墊,老夫不過剛剛開口訓斥對方無禮,便被對方傷成了這樣,肆意對同僚出手。
老臣受傷倒是無妨,只是此舉實乃對陛下不敬,此等無法無天之輩,還請陛下斬首以正視聽!”
“誒誒誒,老頭你可別胡說,你有證據(jù)嗎?就說是我臨鈺兄弟傷的你?”二十多個穿著緋紅袍子的官員魚貫而出:“陛下,請斬張臨鈺!”
張臨鈺在跟執(zhí)失思力說話,壓根沒管這幾個老頭在bb什么玩意,聽到盧承慶這樣說,薛萬徹先不樂意了,當即就站了出來,為張臨鈺出頭。
盧承慶指著薛萬徹道:“那老夫問你!除了張臨鈺,殿中還有誰有此等力氣,能將老夫傷成這樣!”
薛萬徹一愣:“我啊!”
公孫勝哈哈大笑:“老夫也能,老盧,不如你湊過來,讓老夫彈你一下,看看能不能再給你彈個大包出來!”
韓玄機笑瞇瞇地說道:“老夫覺得我也可以,不如讓我也試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