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捂著肚子,一臉痛苦,死死地抓著顧昀瑞的手臂,“夫君,我的肚子好疼,好疼啊……”
“溪月,你怎么了,沒事吧?快,快喊府醫來!”
府醫被喊來的時候,蘇溪月已經滿頭冷汗,在給她診過脈后,府醫無奈道:“之前都提醒過二少夫人了,您有滑胎的危險,怎么還不好生照顧自己?不能受氣,不能激動,再有一次的話,這個孩子就徹底保不住了!”
聽到這句話,馮氏跟徐氏都變了臉色。
唯有蘇溪月依偎在顧昀瑞懷中,委委屈屈的模樣。
蘇清婉因為懷著身子,所以她坐在最遠一些的太師椅上,她看了看明顯偃旗息鼓的徐氏,再看了看眼角眉梢都是得意的蘇溪月。
她明白過來,原來這一出是他們一起演給徐氏的戲啊。
不過,蘇清婉卻是知道,蘇溪月肚子里面的孩子,折騰不了幾次了。
這么一出果然把徐氏給嚇到了,她打了退堂鼓,雖然很想幫著娘家侄女,但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女兒落了這個孩子。
馮氏見徐氏這樣沒用,冷哼一聲,她更不會跟著兒子對著來。
眼看著風向一轉,蘇溪月的目光在蘇清婉那邊轉了轉,最后落回在顧昀瑞身上,她突然呀了一聲。
“夫君,你這腰帶看著可真精致,是誰給你繡的?這針腳,怎么看著有點眼熟呢?”
顧昀瑞立刻解釋,“沒什么,都是侯府繡娘給繡的,你當然眼熟了。”
蘇溪月咄咄逼人,“侯府繡娘的針腳,怎么可能這樣好,你可別哄騙我!娘,你快過來看看,夫君這腰帶的針腳,是不是十分熟悉?”
徐氏本來以為女兒生了自己的氣,如今看到她喊自己,自然也是看了過去,看著看著,表情漸漸復雜。
馮氏也生起了好奇心,看了過來,“不就是一條腰帶么?阿辭,是侯府哪個繡娘縫制的,你直接告訴溪月就行了。”
顧昀瑞一臉無奈,他很緊張地看了看蘇清婉一眼,然后敷衍道:“就是繡娘繡的,行了,溪月咱們回海棠苑吧,你得休息了。”
蘇清婉哪里還不明白,這對夫妻今天這一出戲,表面上唱給徐氏聽的,但實際上是唱給自己聽的啊。
他們都演到了這里,蘇清婉當然要‘配合’他們了啊。
她終于被吸引住了的樣子,也起身走了過來,在看清楚那腰帶后,突然呀了一聲。
“這腰帶的針腳……”
顧昀瑞跟蘇溪月眼底的得意,都要隱藏不住了。
他們相信,蘇清婉肯定認出了自己的手藝,這畢竟是她曾經送給顧昀瑞的東西,要么她開始懷疑現在的顧昀辭就是顧昀瑞,要么她就可能會陷入不安分守寡,勾搭小叔子的風波之中。
不管是哪一種,都對他們有利。
結果這個時候,屋子中人的就聽到蘇清婉震驚地繼續說道:“這不是徐姨娘的針腳嗎?原來二弟早就跟徐姨娘情投意合了,那怎么還鬧出了今天這一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