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夏大口吃炒飯。
“縈縈,你廚藝又進步了。”
季縈云淡風輕道:“是梁翊之做的。”
蕭夏驚了一瞬,把飯盒旁邊掉落的飯粒撿起來,塞嘴里。
季縈壓著上揚的唇角也吃起飯來。
還沒吃完,外面大廳被一道傲慢的聲音劃破平靜。
“不讓她跪迎我進去就不錯了,還要我在這里等著,知道我是誰嗎?一小破公司,敢騎到黑星頭上動土,你們想破產了?”
聽見謝令芳的聲音,蕭夏一下站了起來。
季縈拉住她,“她來找我的,你繼續吃飯,我去。”
說完,她擦了擦嘴,起身走出辦公室。
大廳里,前臺桌上的東西被扔了一地。
剛上班還沒三個月的小姑娘被謝令芳的氣勢壓得不敢大聲說話。
季縈沒有第一時間同謝令芳打招呼,而是不咸不淡地掃了一眼凌亂的辦公室,對前臺小姑娘說道:“去拿塊抹布,再拿一瓶消毒噴霧,把她碰過的都打掃打掃。”
謝令芳感覺被冒犯了,生氣道:“你這是什么態度?別忘了,你現在是我兒子的未婚妻,我就是你的準婆婆。”
季縈冷笑,“你是年紀大了還是有健忘癥?這個‘未婚妻’不應該是打引號的嗎?還準婆婆,我上一個婆婆死于非命,你也想和她一樣下場?”
謝令芳被她的話噎得臉色都白了。
“我不管你怎么想,阿戩今天早上沒見到你,情緒很失落。現在起,你必須每天去見他,過幾天他出院,你一起搬到梁家。”
季縈正要說話,謝令芳又補充道:“我是通知你,不是和你商量。一個二婚的破鞋,我兒子喜歡你是你的造化!別給臉不要臉!”
這話任誰聽了都會生氣,然而季縈卻笑了。
謝令芳百思不得其解,“你笑什么?”
“梁夫人和梁董的關系更像舍友吧?”
“放肆!你有什么資格對我的婚姻指手畫腳?”
季縈淺淺一笑,“我瞧著梁夫人就像梁董請回家鎮宅的清朝老古董,滿腦子男尊女卑,門戶貴賤。也難怪梁董喜歡在外看新鮮活潑的風景,畢竟每天對著一件出土明器,也挺糟心的。”
謝令芳臉氣成了豬肝色,“你,你簡直目無長輩、胡說八道!”
季縈臉上笑容斂起,“如果梁夫人覺得我配合你兒子演戲,遠遠不夠還欠你兒子的人情,那這戲我就不演了,你開個賠償價吧。我能還就還,還不上也分期還,大家此后井水不犯河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