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晚晚坐在床邊,看著陸遠澤手臂上滲出的血跡,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:“疼嗎?”
陸遠澤搖搖頭,用沒受傷的手輕輕擦去她的眼淚:“不疼。你沒事就好。”
“你不用管我的,我不一般的!”蘇晚晚哽咽著。
“我知道你不一般,可是我怕萬一。。。。。。”陸遠澤打斷她,聲音低沉而堅定,“我不能讓你有事。晚晚,我承受不起失去你的后果。”
他頓了頓,目光深邃地凝視著她,“在倉庫里,看到那把刀架在你脖子上,看到你流血。。。。。。那一刻,我才真正明白,你對我有多重要。”
蘇晚晚紅著眼嗔怪地看向陸遠澤。
陸遠澤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,卻無比清晰:“晚晚,我后悔了。”
“后悔什么?”
“后悔離婚!”陸遠澤一字一句地說,“幸好,離婚申請沒了。幸好沒有去辦手續!”
他伸出手,緊緊握住蘇晚晚的手,掌心滾燙:“晚晚,我不想離婚。我不能沒有你。”
他深吸一口氣,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,說出了那句藏在心底最深的話:“如果今天。。。。。。你真的出了意外。。。。。。我活著也沒什么意思了。”
蘇晚晚猛地抬起頭,撞進陸遠澤那雙盛滿了深情、后怕和無比認真的眼眸里。
她反手緊緊握住他的手,嗔怪道,“你執意離婚是為什么?”
陸遠澤有些難以啟齒,“因為那個夢。夢里我們經歷了好幾世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。只要我們在一起,必有一死一傷。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蘇晚晚看向手上的鐲子,“或許,這一次會不一樣呢!”
陸遠澤的傷都是皮外傷。
他僅僅在醫院待了三天便出院了。
張軍懷被抓走判了刑,他嚷嚷著蘇晚晚不是人,是鬼。
派出所的人都當他瘋了。
回到四合院,蘇晚晚扶著陸遠澤往里走,“你要不還是多住幾天吧。”
“沒事,這點小傷。”陸遠澤嘴上說著,身體卻誠實地往蘇晚晚那邊靠了靠,幾乎把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她纖細的肩膀上。
他低下頭,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耳廓,聲音低沉又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撒嬌意味:“晚晚,我頭暈。。。。。。”
蘇晚晚嚇了一跳,趕緊停下腳步,緊張地抬頭看他:“頭暈?是不是失血太多了?還是回去讓醫生看看吧?”她伸手想去摸他的額頭。
陸遠澤卻順勢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,輕輕一帶,將她整個人圈進了懷里。動作快得完全不像個“頭暈”的病人。
“不用看醫生。”他把下巴擱在她柔軟的發頂,滿足地蹭了蹭,聲音悶悶的,帶著笑意,“抱著你就不暈了。”
蘇晚晚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陸遠澤!都傷成這樣了還耍流氓!”
“這怎么叫耍流氓?”陸遠澤理直氣壯,受傷的手臂也小心翼翼地環上她的腰,將她更緊地禁錮在懷里,“抱抱你,傷口好得快。”
程川在后面看得牙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