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親,您就放心去歇著吧,大人這邊有我們照看。”
鄭母這才招呼下人,扶著鄭父離開。
“蕭大人,我父親并非有意冒犯,只是酒量不好,稍稍沾些就……”
“不妨事。”
鄭窈幫著父親解釋,蕭柳欽卻沒讓她說下去。
“如今不在朝中,我們本就是出來游玩散心,不必處處拘謹。”
都已酒足飯飽,幾人又各自飲兩杯茶,便各自回院中歇息。
只剩兩人獨處時,趙蓉兒問出心中疑惑。
“我還是覺得伯父伯母眼神奇怪,他們是不是見過和我長相相似的人?”
“不錯。”
蕭柳欽一開始就沒想著隱瞞,將已知的都和盤托出。
“那——”
趙蓉兒一時失態。
她對親娘的記憶實在太少,只能隱約記得,她總在自己耳邊唱一首朦朧的童謠。
可這么多年,她也再沒聽過類似的。
“等明天先把畫像拿過來看看,若是同一人,再問也不遲。”
期望越大失望越大,蕭柳欽沒說得太肯定。
道理趙蓉兒都明白,卻還是因為這個消息,一夜都睡得不怎么踏實。
那首已經很久沒有想起的童謠出現在斷斷續續的睡夢中,她好似回到小時候,又被溫柔的雙臂懷抱。
一只手力道很輕柔地拍在她后背,輕輕晃動著……
翌日,晨光熹微。
鄭父醒來時頭疼的厲害,就聽見女兒女婿已經在院子里等著。
“兩個混賬東西。”
他一邊嘀嘀咕咕罵著,起身的動作卻半點沒有耽誤。
一見面,任天直入主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