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準確來說,你們的一舉一動,都已經在監視之中。”
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下手,只是在等朱成縉將人聚齊,好一網打盡。
郭子儀瞳孔震顫,沒了剛才的不以為意。
是他親自將朱成縉送上出城的馬車,如此說來,豈不是他將對方送上了絕路?
要是還在縣城,蕭柳欽的人想動,還有百姓可以為質。
一旦出城,隨行的只有他們的人,誰會在意謀逆之人的生死?
終于從他神情中看見波動,蕭柳欽并未趁機落井下石。
知道朱成縉會出事,對郭子儀來說就是最深的折磨。
與此同時,一輛馬車行駛在官道上,速度并不快,不時還會停下。
“回去。”
朱成縉忽然出聲。
駕車的石方一怔,不僅沒調轉方向,停都沒停。
“石方!”
朱成縉掀開簾子,卻見馬車外不知何時多出一個人。
那人背對著他,手中的短刀架在石方脖頸。
也是因此,石方的手已經按在劍柄上,沒有進一步的動作。
“朱成縉?”
持刀的人回頭,赫然正是隱回。
事情已經到這個局面,朱成縉竟也不慌,又靠回馬車一側。
“你是誰的人,皇帝?還是蕭柳欽?”
隱回沒理會他的問話,短刀劃破石方的脖頸,血色蜿蜒。
“回城。”
朱成縉的話石方沒有理會,此刻卻不得不聽隱回的。
馬車在官道上調頭,沿著來路折返。
石方不怕死,然而此刻他們的人還沒到,他若出事,朱成縉就是孤身一人。
這陣仗被人瞧見,過路人皆是避而遠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