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宮。
沈如月看著被打得血淋淋,扔在自己房門前的宮人尸身,僵在椅子上一動不動。
馮全拂塵搭在臂間,“太子妃娘娘,陛下說了,念著您這是太醫。”
“是。”
馮全面色也帶著凝重,快步離去。
很快,太醫院院首章行遠就被帶進來。
書房的門緊閉,馮全帶人守在門外。
“章行遠,你先前說太子傷了根本,難有子嗣?”
“正是。”
章行遠心下莫名,還是如實道:“太子殿下在臨安郡幾次遇險,雖然房事無礙,卻不能再有子嗣了。”
可沈如月卻懷孕了。
究竟是章行遠醫術不精,還是……
“此事若是皇后讓人問起,你如實相告,對旁人仍需守口如瓶。”
皇帝叮囑。
章行遠應下,心知一定是發生了什么,對宮中的事諱莫如深。
當夜,一道身影從皇后寢宮離開。
“嘩啦!”
晃動的燭火下,皇后面沉如水。
“賤人,竟敢用這種下賤手段!”
李顯已經沒有生育能力,沈如月懷上的,是哪來的野種?
混淆皇室血脈是抄家滅族的重罪,沈如月此舉,無疑是將沈家推入了深淵。
“娘娘,慎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