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,另一名來自南軍大的將糜威開口了。
他目光掃過眾人,最后落在劉烴身上:“劉將軍息怒,此言雖然喪氣,但未必沒有道理。”
“以我等如今區區五萬兵力,想要對抗奉王三十萬虎狼之師,確實無異于螳臂當車啊。”
劉烴聞言冷笑一聲,反將矛頭引向糜威:“哦?糜將軍此言何意?”
“你非我彭城本地人士,家業親眷皆不在此,可是投降奉王的心思?”
此言一出,堂內那些彭城本地的將領紛紛對糜威怒目而視。
手更是意識地摸向了腰間的劍柄,氣氛瞬間劍拔弩張。
早就知道南軍和我們不是一條心,這不,仗還沒打呢,就開始想著投降保命了?
糜威臉色一變,立刻反唇相譏:“劉烴!你休要血口噴人!”
“本將對陛下忠心耿耿,天地可鑒,何時說過要投降?你怎敢污蔑于我!”
他身后的南軍系將領也紛紛按劍而起,對本地將領怒目而視。
雙方人馬本就因出身有所間隙,此刻被雙方首領話語挑撥,立刻勢同水火。
眼看就要在這府衙之內拔劍相向,上演一出內訌火并。
就在這時,劉烴卻突然放聲大笑起來:“哈哈哈哈哈!”
“糜將軍,莫要動怒,適才不過是戲言耳!”
說罷,他笑著擺了擺手,示意本地的將領們坐下。
糜威和南軍將領們被搞得一愣,但見本地將領依言坐了回去,緊張的氣氛也是稍稍緩和。
糜威暗自松了口氣,順勢道:“劉將軍這玩笑,可開得有些大了。”
劉烴笑容一收,臉上換上一副鄭重之色:“如此說來,糜將軍是決心與我等并肩作戰,與彭城共存亡了?”
眾將聞言,皆是向糜威看去。
糜威立刻挺直腰板,臉上涌現出慷慨激昂之色,義正詞嚴地答道:“這是自然!”
“我糜威深受國恩,食君之祿,忠君之事!自當為陛下,為大慶,流盡最后一滴血!與彭城共存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