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,衍爸爸抱抱。”
這一次,陸景軒沒有拒絕。
小小的身體有些蔫蔫地趴在商衍的肩膀上,悶聲問道:“衍爸爸,媽咪什么時候才會醒過來?”
商執聿站在一旁,靜靜地看著這無比和諧親密的一幕,心中忍不住多了一絲妒忌。
商執聿在病房內站了許久,目光復雜地看著病床上昏睡的陸恩儀。
就在這時,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,是俞清禾。
商執聿的眉頭瞬間擰緊,他走到走廊盡頭才接起電話:“什么事?”
“你人去哪兒了?我去你家沒人。”俞清禾憂心忡忡的質問。
“我在醫院。”
“你去醫院做什么?是安煙有什么情況?”俞清禾立刻緊張起來。
“不是,”商執聿的聲音沉了下去,“是陸恩儀發燒了。”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,隨即傳來俞清禾冷淡的聲音:“一個成年人,發個燒還需要你親自守著?公司的事情不管了?”
“執聿,別忘了你的身份,不要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費時間。”
說完,她便徑直掛斷了電話。
商執聿握著手機,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他回頭看了一眼病房內,商衍正溫柔地拍著陸景軒的后背,畫面刺痛了他的眼睛。
最終,他深吸一口氣,轉身離開了醫院。
夜色漸深,醫院的走廊恢復了寧靜。
病房內,陸恩儀緩緩睜開了眼睛。
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屬于醫院的雪白天花板。
她動了動手,發現自己正在輸液。
“醒了?”溫和的男聲在旁邊響起。
陸恩儀轉過頭,看到商衍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。
而陸景軒小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。
“我……這是怎么了?”她的聲音因為高燒而顯得格外沙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