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便不再看他,重新拉了拉裹在身上的被子,維持著表面的鎮(zhèn)定,兇巴巴的命令道:“你快點下去,這個床沒有你的份兒!”
商執(zhí)聿直接被氣笑了。
“陸恩儀,”商執(zhí)聿看著她泛紅的耳廓,故意拖長了語調,“你就沒有別的話想跟我說?”
比如,一句“謝謝”?或者,一句“對不起”?
陸恩儀當然知道他想聽什么。
可那兩個字就像在喉嚨里生了根,無論如何都吐不出來。
讓她對這個幾小時前還被她認定為乘人之危的混蛋道謝,比讓她承認科研失敗還要難。
她索性把心一橫,直接側過身,背對著他躺了下去,用后腦勺來表達自己的抗拒。
“我感冒還沒好,”她的聲音從被子里悶悶地傳來,“頭暈,別讓我說話。”
死活就是說不出“謝謝”這兩個字。
看著她這副耍賴的模樣,商執(zhí)聿也沒脾氣。
“行,我給你記著。”
這筆賬,早晚要連本帶利地討回來。
商執(zhí)聿利落地翻身下床。
很快,洗手間里便傳來了嘩嘩的水聲。
陸恩儀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,心情很復雜。
沒過多久,腳步聲去而復返。
床墊微微下陷,商執(zhí)聿重新坐回了床邊。
將一杯溫度剛好的熱水和兩粒膠囊遞到了她面前。
“起來,把藥吃了。”
陸恩儀猶豫了一下,還是默默地坐起身,接過了水杯和藥。
她低著頭,一口將藥吞了下去,又喝了幾口熱水,自始至終沒有看他一眼。
吃完藥后,強烈的困意迅速席卷而來。
這一覺,直接睡到了中午。
當陸恩儀再次醒來時,身上的無力感消退了不少,頭腦也清明了許多。
她下意識地轉頭,發(fā)現(xiàn)商執(zhí)聿居然還在。
他就坐在單人沙發(fā)上,手里拿著一臺平板,似乎在處理公務。
聽到床上的動靜,他立刻抬起頭,視線投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