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言庭也懊惱著呢。”
陸老爺子抖了抖手中蓋著紅色蘿卜章的紙。
“看到了么,工作重大失誤,造成人事調動錯誤。”
“雖然不是原則性的錯誤,但也是對一個人的否定。”
“言庭堅強了一輩子,想讓他接受這個污點可不容易啊!”
安慰了陸老太太幾句,他們便安撫著兩個老人睡下,難得有空兩個人在也一起說說話。
十月的田地莊稼已經割完,去年他們大概就是這個時候來到了玉石溝大隊。
喬雨眠已經忘記了自己是用了幾年才走出了玉石溝。
現在,僅僅用了一年,她便將自己拖出了這曾經以為的‘萬丈深淵’。
說不激動是假的,她只是有更為難的事情。
“看你好像不開心。”
陸懷野跟喬雨眠并肩走著,喬雨眠低著頭,眉頭緊皺,把不開心寫在了臉上。
這兩個月兩個人都住在喬家,陸懷野只出過一次任務,五天就回來了。
柳衛民知道陸家正處在關鍵時刻,沒有再給陸懷野安排任務,反而提供幫助,讓他去疏通曾經的朋友和親戚,爭取更多的幫助。
兩個人就這樣形影不離地在一起兩個月,感情甚至比吵架之前更緊密了。
陸懷野本身就對喬雨眠上心,她的絲毫變化,根本逃不過他的眼睛。
喬雨眠對陸懷野也是知無不言。
空間靈泉水不能說,她只好換了個委婉的說法。
“大家都覺得這個肥料好,卻也都知道,只能用特定的幾種水果,做出來的肥料也是有限制的,無法量產。”
“首先,這漚肥一定要在溫暖的地方,蓋大棚是錢,整日的燒火墻給肥料保暖也要錢。”
“運來的水果種類單一,基地擴張后,水果的產能跟不上,肥料也跟不上。”
陸懷野摸了摸喬雨眠的頭。
“你已經做得很好了。”
“若不是你做了肥料搭上了馮海平這條線,我們還不知道多久能出頭。”
“也許三年,也許五年。”
“三年五年,物是人非,到時候回不回去,好像都沒有意義了。”
“現在爺爺能回家,我們去更好的地方接受治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