偌大的教室,只有他們倆格格不入——一個漫不經心,另一個則面帶微笑,緊緊地盯著白妄。。。。。。
???
余文卿揉了揉眼睛,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太過緊張而花了眼。于是,又轉頭難以置信地看了眼許瑛瑜。他好像發現了什么,這一瞬他都把緊張給忘了。
“我們先來看看第一位同學的作品。”孟教授將畫夾在了講臺上的畫架上,“孫僑,來,請這位同學自己評價一下自己的作品。”
一個有點兒吊兒郎當的男生站了起來,自信地說:“我覺得畫的挺好的。”
“如果你的畫能有你的人一半自信就好了,那我也不用擔心你會不會掛科了。”孟教授語氣略帶諷刺,顯得有些刻薄。
瞬間引得底下的同學們發出了一陣哄笑。
孫僑的臉突然“唰”一下紅了,他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。
“好了,你先坐下吧,咱們來說說這幅畫。。。。。。”
林遠倏地松了一口氣,還好他不是倒數第一。
余文卿則又偷偷摸摸地看了一眼跟剛剛那個男生一樣自信地白妄,他有些頭疼。
“我們來看下一位同學的作品,林遠,自己站起來說一下。”孟教授隨即將林遠的畫作擺放在畫架之上。
林遠苦著臉站了起來,聲音由于過度緊張而略顯顫抖:“呃。。。。。。我認為自己在光影處理和細節處理方面做得還不太好。”
“看來這位同學對自己的認知比較清晰,從這一點便能看得出來平日里應該比較努力。”孟教授似乎對于努力上進的學生會格外寬容一些,只見他面帶微笑地朝著林遠輕輕擺了擺手,示意其可以坐下了。
林遠見狀,立馬坐下了,心中懸著的那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,暗自松了一口氣。
接著,孟教授一個接一個地點名,被叫到的同學也都評價了自己的作品。
余文卿等啊等,遲遲沒有聽到孟教授喊自己的名字。不僅如此,就連白妄的名字也沒有出現,令他有些費解。
白妄自己也有些費解,都快念完了吧,怎么還沒叫到他,難道是因為他畫的太糙了?要留到最后狠狠地批評他?還是說因為他遲到記仇了?
況且書里也沒提及,他也沒法對照。
“余文卿,這位同學的作品幾乎沒什么缺點,如果能夠在情感表達方面更加強烈和充沛一些會更好。”孟教授臉上罕見地浮現出一絲笑容。
余文卿站的筆直,顯得有些拘謹,微微紅著臉,尷尬地笑了笑。
“好了,你先坐下吧。”
緊接著,孟教授話鋒一轉:“下面一位,白妄,這位同學可是給我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啊!第一堂課就送了我一份大禮——整整遲到了一節多課。你畫的好并不能作為你遲到的理由,是不是啊,白妄同學?”孟教授一邊將白妄的作品擺放到畫架上,一邊調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