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隼人……”福伯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,“那幫畜生!他們把莊園翻了個底朝天,想找那個入口!”
“入口?”蘇云煙心臟一緊,“什么入口?”
福伯卻不回答,只是用懷疑的眼光打量著江宸予。“我憑什么信他?”
“你不用信他,你信我就行。”蘇云煙迎上福伯的質問,“福伯,我父親……他到底在守著什么?”
“老爺守著的是林家的根,是不能見光的東西。”福伯壓低了嗓音,“小姐,你不該回來的。這里太危險了。”
“我必須回來。”蘇云煙攤開手掌,露出那枚鑰匙和袖扣,“這是父親留給我的。福伯,告訴我,入口在哪?”
福伯看到那兩樣東西,身體劇烈地一顫。他丟掉木棍,嘴唇哆嗦著:“老爺的……信物。他……他真的把這個交給你了。”
他不再懷疑,轉身走向那片被燒毀的玫瑰花圃。
“跟我來。”
福伯在一片狼藉中摸索,最后停在一塊看似尋常的石板前。他費力地撬開石板,下面并非泥土,而是一個生了銹的鐵環。他和江宸予合力拉起鐵環,一條通往地下的幽深階梯赫然出現。
陰冷潮濕的空氣撲面而來。
“隼人的人沒找到這里?”江宸予問。
“他們以為入口會在書房或者老爺的臥室。”福伯喘著氣,“他們想不到,老爺會把最重要的東西,藏在夫人最喜歡的花下面。”
階梯不長,盡頭是一扇巨大的圓形金屬門。它看起來更像銀行金庫的大門,厚重,冰冷,表面沒有任何花紋,只有一個極其復雜的鎖孔。
“這就是了。”福伯的語氣里帶著敬畏,“普羅米修斯。”
蘇云煙走上前,指尖觸摸著金屬門,那股寒意仿佛能穿透皮膚,直抵骨髓。
鎖孔的構造很奇特,一個標準的鑰匙孔旁邊,還有一個不規則的凹槽。
“我試過很多辦法,都打不開。”福伯搖了搖頭,“老爺說,只有對的人,用對的東西,才能打開它。”
蘇云煙拿出那把黃銅鑰匙。她將鑰匙插進鎖孔,轉動。咔噠一聲,門內傳來機括的輕響,但僅此而已。門,紋絲不動。
“還不夠。”江宸予提醒她,“看看另一個。”
蘇云煙的視線落在那個不規則的凹槽上。她拿起那枚袖扣,比對了一下。
形狀,完美契合。
這枚袖扣,根本不是裝飾品。它本身,就是另一半鑰匙。
她將袖扣推進凹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