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著牙從身上掏出一顆腐尸留下的珠子,畢竟他身上能叫作“魂珠”的也就這玩意。
“跑遠點!等一下畫面會有點血腥加暴力!還有不想死的也跑快點!”
“陸飛,你要干什么?”
玲瓏還傻乎乎的問,但被明珠拉著往后連連倒退,轉(zhuǎn)眼間場上只剩下了他一個人。
蠻神之軀一開,奇怪的是感覺力量似乎增加了一些,但他沒有過多的思考用精神力包裹著魂珠,以防還沒到位置魂珠就被引爆了,丹火包裹在外層,朝著血池里就是一扔——
轟轟轟——!
血花飛濺,火球像被點燃的汽油炸彈一樣將血池直接炸了個底朝天,光是余波便將百米外的眾人震得頭皮發(fā)麻,更別提靠的這么近的某人了,非但被澆了個“狗血淋頭”還直接被轟飛了出去,直到撞到一塊石碑上才停了下來。
“嗡!!!”
“怎么回事?!”,正在和冰凰大戰(zhàn)的天魔感覺從封印中流出的力量減少了,往遠處一看發(fā)現(xiàn)血池已經(jīng)被炸毀,頓時氣的它七竅生煙。終于明白冰凰為什么一直要擋住它的視線,感情竟是派人去重啟四圣封印了!如果被她得逞,那自己所做的一切豈不是都會付之東流?!立即分出一顆極星朝著封印之地飛去,打算直接滅了那群螻蟻!
對投影的控制越來越弱,冰凰即使看到天魔的行動但也但也騰不出手去阻止了,不過如果那些小鬼本事好點應該能挺到封印重新啟動。
回到封印這邊,用暴力毀掉的血池,陸鴻卻感覺自己差點被這一炸直接炸掉了半條小命,這魂珠的沖擊力相當于一名潮海境強者的自爆,要不是他皮糙肉厚不死都得殘。
眾人圍上來關(guān)切的看著他,雷鳴更是直接上前將他扶起,朝他苦笑起來:“兄弟,你這也太拼了吧?!”
“我倒是不想這么玩,可條件不允許啊!”
雖然樣子慘了點,但除了衣服破了倒是也沒受什么傷,血池的確已經(jīng)被炸毀,但覆蓋到石碑上的血煞紋路依舊存在著,看來不把石碑上的血煞處理掉是不行了。
正想再一次聚起丹火去抹除石碑上的血煞,一道白色的光點卻在他的瞳孔中不斷放大,他連忙大喊:
“都趴下!?”
蒸發(fā)萬物的光線掃過,陸鴻將身旁來不及反應的玲瓏和明珠兩女撲倒,可明珠懷里還抱著芽芽所以他必須弓起身子。結(jié)果原本可以完全躲開的極光還是不可避免的擦到了他的脊背,一下子便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極光的恐怖高溫。
兩女都被嚇蒙了,見到他飄在半空中的銀發(fā)被腰粗的極光焚燒殆盡,背后的衣服更是直接化成飛灰,密密麻麻的水泡接二連三的被燙出又裂開,頓時令他的整個后背變得鮮血淋漓!
不過他卻沒有叫出哪怕一聲,在極光柱消失后立即起身與兩女分開。看向正在積蓄力量準備再度發(fā)起進攻的極星,他冷靜的命令道:“所有人立即散開,隨時準備躲避光線的攻擊,我會將血煞凈化,你們看準時機激活封印!”
沒有對方的提醒剛才失神的人早已死在極光之下了,所以在這充滿魄力的指揮下沒有一個人表示不滿,紛紛按命令開始行動起來,而陸鴻他則控制著丹火卷上了一塊石碑,用肉眼可見的速度將石碑上的血煞快速的抹除。
狼看著后背變得像癩蛤蟆一樣恐怖的陸鴻,那個被他和狽一直嘲諷無能的人類,心中的敵意逐漸轉(zhuǎn)變?yōu)榱司匆狻6慌缘莫N也一樣,兩人交匯的眼神代表著兩人心中的想法是一致的。
“他是不會痛的嗎?”,雷鳴喃喃自語道,要是換作是他遭到這樣的攻擊,恐怕早已經(jīng)倒在地上起不來了,這個看上去比他還要小個兩三歲的少年是怎么忍受得了這樣的劇痛,還站起來去凈化血煞的?
明珠從剛剛的沖擊中回過神來,眼角卻在不知不覺間已經(jīng)流下了淚水,她無法理解這個男孩為什么總是這樣,用自己的生命去拯救別人?比她還直接的玲瓏更是哭成了個淚人,見到陸鴻受傷比自己受傷還要難過!
兄妹連心,依芽能感覺到哥哥的情況不對勁,但陸鴻讓她絕對不許把眼罩摘下來,干著急踢著小腳想下來卻掙脫不開明珠的手,哭成了小花貓卻沒有任何辦法。
當然也沒有人會坐以待斃,北華仙翁的幾名弟子站了出來喊到:“諸位,這極星并沒有巫妖本體的力量,在少俠凈化血煞的同時我們可以嘗試攻擊極星來干擾它的恢復……”
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,一道人影從封印外走了進來,背后背著的六把古劍嗡嗡作響。
那人在四下用眼神掃過后,將目光鎖定在了陸鴻身上,不,準確的說是他別在腰間的魔劍身上,陸鴻之前背著芽芽嫌魔劍太麻煩,干脆就直接掛在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