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赫連王子的院子出了刺客。”
鸞凌的話如同一道驚雷,在我耳邊炸響。
我急切地追問:“他可有受傷?怎么會有刺客?”
鸞凌點了點頭,神色凝重,眼中滿是憂慮:“赫連王子被箭射中了手臂。
刺客之事奴婢尚未打聽清楚,便趕忙回來告知殿下了。”
“走,隨我去看看。”
我毫不猶豫地起身,心急如焚,腳步匆匆。
鸞凌迅速幫我穿戴整齊,我們快步朝著赫連望卿的院子走去。
推開院門,只見赫連望卿正坐在屋檐下的寶座上,臉色蒼白如紙,毫無血色。
手臂雖已包扎,但仍有鮮血滲出,洇紅了紗布,那殷紅的血跡刺痛了我的雙眼。
院中跪滿了歸德府的官員,他們低著頭,大氣都不敢出,整個院子彌漫著一種壓抑而緊張的氣氛。
他看到我進門,眼中閃過一絲委屈,那眼神如同一只受傷的小鹿,滿是無助。
我無奈地搖搖頭,心中既心疼又有些嗔怪,提著藥箱快步走過去。
我用剪子小心翼翼地剪開胡亂包扎的棉布。
然后又輕輕裁去他的袖子,展現在眼前的傷口泛著青黑色,觸目驚心,顯然是中毒了。
我眉頭緊皺,神色嚴肅沉聲問道:“將箭遞給我,赫連望卿,你中毒了!”
“中毒?怎么會中毒?!”
站在赫連望卿身側的一名男子突然大聲驚呼。
許是他的聲音太過突兀,赫連望卿皺了皺眉頭,眼中閃過一絲不悅:“你小聲點。”
此刻,我無暇顧及他們的反應,當務之急是為赫連望卿解毒。
那名男子將射傷他的箭遞給我,箭頭上雖沾著赫連望卿的血,但仍能清晰看出不屬于箭頭本身的青色。
我用棉簽在箭頭上輕輕擦拭,動作輕柔而謹慎,然后放在鼻下仔細聞了聞,心中一沉,是雉鳶花的毒。
此毒雖不如烏頭毒性那般猛烈致命,但若是不及時救治,五日內必定性命不保。
我的內心不禁泛起疑惑,雉鳶花的毒并不常見,而我恰好有解藥。
難道……?
我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赫連望卿,他原本看向我的眼神瞬間飄向跪在院中的官員。
這家伙,眼神閃躲,神色慌張,果然有問題!
我將解毒藥丸遞到他面前:“來,把藥吃了!”
接著對他旁邊的男子說道:“給我烈酒。”
男子一臉不解,眼中滿是疑惑,撓了撓頭問道:“要烈酒作甚?”
我瞪了赫連望卿與這名男子一眼,心中有些惱怒他們此刻還在糾結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