勾踐臥薪嘗膽二十年,方得復國大業(yè),如今我們已然成功奪位,局勢大好。
我堅信你,用不了二十年的時間,定能實現我們的宏愿。
你說,是不是?”
許是我按壓的指法恰到好處,讓他倍感舒適,赫連望卿漸漸在我的懷中沉沉睡去,他的呼吸均勻而平緩,臉上帶著一絲安寧。
他既要應對朝中繁雜的事務,又要為我的事情費心勞神,殫精竭慮,近日來著實是辛苦萬分。
能硯這時悄然走上前來,欲將他帶走,我輕輕將手指放在唇邊,做了個噤聲的手勢。
而后,我小心翼翼地將他輕輕挪動到我的床榻之上,生怕驚擾了他的美夢。
簡單梳洗一番后,我輕輕抱著他,一同睡下,在這靜謐的夜色中,感受著彼此的溫暖。
翌日清晨,柔和的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床上,我悠悠醒來,卻發(fā)現赫連望卿已然起身,前去上早朝了。
而我,也需再次出宮,前往那神秘的無憂洞。
來到無憂洞時,只見裘萬里正細心地為裘臨喂藥。
我走上前去,再次為裘臨把脈,所幸孩子年紀尚小,身體恢復能力頗強,只要精心調養(yǎng),日后依舊能夠縱橫江湖,舞刀弄劍。
我笑著對裘萬里說道:“恭喜裘洞主了,貴公子正在快速的康復。
對了,昨夜深夜之時,你傳信給鸞凌,可是有所探查,尋得了線索?”
裘萬里點了點頭,領著我走進了書房之中。
“少谷主,我們的人四處奔波,多方打聽,歷經艱辛,總算是探得了消息。
那間院子看似荒廢,了無生機,實則并非無主之物。
原主是一位名叫完勒赫赫的娘子,她命運坎坷,喪夫之后,二嫁給了一個雅幡的商人。
那間院子便是她名下的產業(yè)之一。
只是命運無常造化弄人,她嫁給雅幡商人后,不過短短四五年的光景,便染病離世香消玉殞。
因她膝下并無子女,無人繼承,自然這資產便歸了那雅幡商人。
自那雅幡商人喪妻之后,他便離開了汴京,極少回來。
而那院子也便漸漸荒蕪,雜草叢生無人問津了。
只不過,下邊的人探知,大約半年前,有一位雅幡的娘子時常出入那院子。
鄰里之人曾詢問過她的身份,她稱自己是那雅幡商人的妹妹,因在汴京有些生意上的往來,故而暫住在那院子里。
可她并非長期居住,起初出現過幾次后,便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。
后來再次來到這院子,也只是偶爾短住一兩日罷了。”
聽著裘萬里的講述,我心中暗自思忖,這位雅幡娘子看似并無異常之處,卻又處處透著難以言說的詭異。
思量片刻之后,我便問道:“裘洞主,可有她的畫像?我想看看她的模樣。”
裘萬里搖了搖頭,臉上露出一絲無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