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輕輕抿唇,笑意盈盈,微微后退兩步:“看來你還不算太蠢。”
這時,邏盛拙堯猛地轉頭,怒目瞪向邏盛阿羅,厲聲喝道:“六弟,此事你竟然知曉?”
邏盛阿羅微微昂首,眼神中透著一絲決絕與冷漠,似是默認了此事。
邏盛拙堯滿臉不可置信,歇斯底里地喊道:“為什么!那可是我們的父王,你為何如此狠心?”
邏盛阿羅冷笑一聲,眼中滿是恨意:“父王?他何時將我當作過兒子?
我與琳琳不過是他手中的棋子罷了。
若不是他以母親的性命相逼,我又怎會忍心將琳琳遠送禹國?
可也正因如此,我與琳琳才有了前往禹國的機會。
若不是去了禹國,我又怎會知曉南詔邏盛王室的這般丑惡?
他想從言環手中奪回權力,便想讓我誘騙禹國長公主下嫁,還妄圖讓琳琳去禹國皇宮攪亂朝局。
他可曾為我與琳琳考慮過半分?
若我們失敗,輕則客死異鄉,重則引發禹國與南詔的戰爭,生靈涂炭。
若不是長公主相助,琳琳早已命喪黃泉。
你覺得我還會在乎他的死活嗎?我恨他,更是希望他不得好死!
若他是個明君,能造福百姓,我或許還能忍下這恨意。
可他偏偏是個昏君,是言環手中的傀儡,這樣的人坐在王位上,只會給南詔帶來無盡的災難。
況且,動手殺他的人并非是我,我不過是默許了此事而已。
邏盛拙堯,那毒衣可是你親手送入宮中,又親手為他穿上的。
真正殺死他的人,是你,不是我!”
聽罷這一番話,邏盛拙堯如遭雷擊,雙腿一軟,癱倒在地。
他滿心悔恨,悔自己因貪戀美色而誤事,中了雅幡人的奸計。
恨自己當初不知足,明明已得父王寵愛,卻還因那點私心,送上了那件要命的毒衣。
若他當時能再沉穩些,多聽聽幕僚的建議,又怎會落得今日這般下場。
我冷冷地瞥了一眼此刻狼狽不堪、頹喪至極的邏盛拙堯,輕輕一笑,而后轉身看向邏盛阿羅:“既然已來這天牢,不如再去會會言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