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得的閑暇時光,陳穎也恢復了十八歲少女應有的天真浪漫,在湖畔草地上追著靈蝶,銀鈴般的笑聲隨風飄蕩,感染著洞天內的每一個人。王進看著她歡快的身影,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絲笑意。
湖畔微風輕拂,帶著靈植特有的清新氣息。
陳穎蹲在草地上,靈巧地采摘著各色野花,不一會兒便用柔韌的草莖編成了兩個充滿野趣的花環草帽。她笑著將其中一個戴在自己頭上,淡紫與鵝黃的小花襯得她笑靨如花,更添幾分嬌俏。
然后,她拿著另一個花環,腳步輕快地走到王進面前,眼中帶著一絲期待和不易察覺的羞澀。“艦長,這個給你!”
王進正望著湖面出神,聞言轉過身,便看到少女舉著花環,盈盈站在身前。
他微微一怔,看著那頂由鮮花和綠草編成的帽子,與他這一艦之長的身份著實有些“不搭”,但面對陳穎清澈的目光,他鬼使神差地沒有拒絕,反而微微低下頭,方便她動作。
“好?!彼麘艘宦暎曇舯绕綍r柔和了些許。
陳穎見他配合,心中歡喜,踮起腳尖,小心翼翼地將花環戴在他頭上。然而,就在她調整角度時,身體不經意間前傾,胸前已然初具規模的柔軟隆起,隔著薄薄的衣衫,輕輕擦過了王進的鼻尖。
一瞬間,兩人都僵住了。
一股獨屬于少女的、混合著淡淡花香和體香的馨香鉆入王進鼻中,那觸感雖輕雖快,卻如同羽毛般撩過心尖。
王進只覺得腦中“嗡”的一聲,一股熱流猛地沖上臉頰,連耳根都燒了起來。
他前世身為“鬼謀”,一生沉浸在戰略推演與數據之中,心無旁騖,何曾與異性有過如此近距離的接觸?這陌生的、柔軟的觸感讓他心跳漏了半拍,整個人都懵了。
陳穎更是“啊”地輕呼一聲,如同受驚的小鹿般猛地向后縮回手,一張俏臉瞬間紅透,連白皙的脖頸都染上了緋色。
她羞得無地自容,緊緊低下頭,盯著自己的鞋尖,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,心中小鹿亂撞,又是慌亂又是某種難以言喻的悸動。
氣氛頓時變得無比尷尬,只剩下湖水輕輕拍岸的聲音。
過了好幾息,陳穎偷偷抬眼,瞄了一眼王進。
只見平日里運籌帷幄、沉穩如山岳的艦長,此刻竟也是滿臉通紅,眼神飄忽,一副手足無措的窘迫模樣,哪還有半分指揮若定的風采?這反差巨大的樣子,讓陳穎先是一愣,隨即“噗嗤”一聲笑了出來,剛才的尷尬瞬間被這股笑意沖散了不少。
她這一笑,如同春雪初融,也讓王進從僵直中回過神來。他看著眼前笑靨如花的少女,摸了摸鼻子,臉上也有些訕訕的,心底卻莫名地松快了些。
“還……還挺好看?!标惙f止住笑,又重新掂起腳尖,仔細幫王進把有些歪斜的花環扶正,左右端詳了一下,語氣帶著幾分嬌憨的肯定,“嗯,真的挺好看的!比整天板著臉好看多了!”
王進感受著頭上花環的重量,看著少女近在咫尺、紅暈未消卻強裝鎮定的臉龐,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仿佛被觸動了。他無奈地搖了搖頭,嘴角卻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真實的、放松的弧度。
兩人沿著湖畔慢慢散步,之前的尷尬在微風中漸漸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微妙的、若有若無的親近感。
“艦長,”陳穎輕聲開口,打破了沉默,“你說……等神州大陸真的成了能自由航行的堡壘戰艦,我們最想去哪里?”
王進目光投向洞天模擬出的、星光點點的“天空”,沉思片刻,道:“去星空的最深處吧??纯带櫭尚强盏倪吔绲降资鞘裁礃幼樱纯催€有哪些奇特的種族和文明。我炎黃族,不應永遠偏安一隅?!彼穆曇魩е蛲矌е熑巍?/p>
“真好?!标惙f眼神亮晶晶的,充滿了憧憬,“我希望到那時候,戰爭已經結束了。我們可以開著堡壘戰艦,就像……就像一座會飛的家園,自由自在地去旅行??梢匀タ纯磦髡f中的精靈古樹,可以去嘗嘗深淵旁邊的特產果子,還可以……”她說著,聲音漸漸低了下去,臉上又泛起紅暈,“還可以找個像這里一樣漂亮的地方,停下來住很久很久……”
王進聽著少女描繪的未來,那畫面平靜而美好,與他平日里思考的征戰、發展截然不同,卻讓他感到一種難得的寧靜。他側過頭,看著陳穎被洞天模擬的夕陽余暉鍍上一層金邊的側臉,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,心中微微一動。
“會的?!彼曇舨桓?,卻帶著一種堅定的力量,“總有一天,我們會實現這個目標。不是為了征服,而是為了守護這份安寧,去看更廣闊的天地?!?/p>
這是他第一次,在對未來的規劃中,清晰地納入了一個如此“個人化”的愿景?;蛟S,連他自己都未察覺,身邊這個少女,已經在不知不覺中,在他肩負重任的內心世界里,悄然開辟出了一片不一樣的天地。
陳穎聽到他肯定的回答,心中甜絲絲的,偷偷看了他一眼,又飛快地低下頭,嘴角彎起一個幸福的弧度。
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,在湖畔草地上依偎在一起,仿佛預示著某種不言而喻的默契與未來。這一刻,沒有戰爭的陰霾,沒有族運的壓力,只有少年少女之間悄然滋生的、純粹的美好情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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